副院长暗下眸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你想怎么办？”
郑也施侧目盯着副院长，“开除他们。”
副院长愣了下，“这怕是不行，这件事虽然是他们不对在先，但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医院没办法开除他们。”
郑也施点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开除不了也行，你们自行离职吧。”
几个男人看副院长那么说，意识到他们的处罚并不会很重，便越发地无畏起来。
“我们凭什么离职？我们就是说错了几句话而已，而且万医生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在这乱吠？”
郑也施轻哼了声，往前走了一步，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们。
“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现在的网络暴力，如果我实名举报再把录音放到网上去，你们猜，成德医院乃至成德旗下所有企业会受到怎样的损害？到时候董事长能放过你们吗？”
男人们面面相觑，都被恐吓出了一身冷汗。
郑也施转头看向副院长，“到时候说不定江院您也会受到牵连，你说，现在是让他们道歉呢还是劝退？”
副院长看着他们，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你们自行离职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医院，但如果事情发酵起来，恐怕你们这辈子在这个行业都待不下去了，孰轻孰重，你们衡量吧。”
郑也施唇角带着一抹玩味地笑，“既然江院已经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那我先行离开了。”
郑也施刚从副院长办公室里出来，带上门的瞬间跟门边的解邑四目相撞。
她一惊，捂住胸口，“妈呀，吓死我了。”
解邑歪了歪头，“你那么厉害，也会被吓到？”
“废话，我是个人。”
郑也施撂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也施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到万智在门口走廊上来回踱步。
她走过去，“你干嘛呢？”
万智看到她，仿佛是看到了救赎的光芒照向自己，欣喜万分，又立马一脸愁容。
“郑医生，我听说你刚才被副院长叫去了，你没事吧？他有没有责罚你？”
郑也施朝她勾了勾唇，“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会被责罚？”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万智为了感谢郑也施的出手相助，请她喝果茶，两人在顶楼花园一处坐着闲聊。
万智看着郑也施，“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
“打住。”郑也施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如果你继续打算跟我道谢，那我只好立马离开。”
“噢不不不，你别走，我不说了。”
万智垂下头，她有些看不懂郑也施，明明有颗温热的心，为什么表面老是冷冰冰的。
“你们听说了吗？皮肤科那个叫万智的，好像在酒吧被人拍到了，中午那事儿就是因为她。”
“我也听说了，说她都把自己脱光了，都骑在男人身上了。”
“再搔有什么用，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自己赶着跟男人上床还不是被嫌弃。”
“我说儿科那几个男的也真是没品味，调戏也不找个品相端正的。”
郑也施循声抬头，几位女人人手一杯咖啡，在她们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万智背对着她们，脸红得跟能滴出血似的。
郑也施拿起桌上的杯子，浅抿了口。
“这年头行业不好大伙都能理解，怎么女生还造女生的黄谣啊，看把你们急的，把自己职业都搬出来了。”
郑也施故意提高了声线，冲那几个女人说。
几个女人闻声站起身，走到郑也施跟前，这才注意到她们造谣的主人公也在，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
“怎么又是你，中午在食堂就是你多管闲事，现在你想怎么样？”
郑也施仰起头，目光扫过她们每个人的脸。
“在没了解事情真相之前，恶意揣测污蔑别人，都是很没品的行为，更何况关乎这一个女孩子的清誉……”
郑也施顿了下，‘嘶’了声。
“哦，我忘了，你们应该理解不了，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样，我们人都是用相貌来形容，而你们都是品相端正的…什么都行，总之不能是人。”
“你！”
郑也施站起身，饶有意味地上下打量她们。
“我偷偷告诉你们，儿科那几个男的，现在应该在写离职书，如果你们也想跟他们一样从这个医院消失，我不介意多陪你们聊两句。”
几个女人听后，都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郑也施没想到她们这么容易就被吓唬住了，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郑也施瞥了万智一眼，看向面前的女人，“向她道歉。”
对方保持缄默。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郑也施带着威胁的口吻。
其中一个女人忽地上前，“万医生，对不起。”
接着其他几个女人一一对万智道了歉。
郑也施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社会真是大杂烩……”
郑也施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