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重情重义的人不多了。”
两人正说着韩亚文的事,走廊里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些人的叫嚷声,他们似乎在找人。
“就在这一层,我亲眼看见的。”男人声音尖利,有些狐假虎威的意味。
“那就赶紧给我找!”
另外一个男人,声音气势十足。
咣咣咣!
他们挨个拍的门板,发出极具震慑力的响声,急促的脚步声离二号休息室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
温玉珠所在的休息室的门被撞开。
不是推,而是撞!
门板撞在墙上反射回来,被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一脚抵住,他甚至都懒得用手去挡。
“好大的架势啊。”史燕生冷冷一笑。
白衬衣男人身后,走出来另外一个男人。男人矮胖,脸圆的就像圆规画成似的,嘴角还长了一颗媒婆痣,媒婆痣上还有一撮毛。
一看他的样貌,温玉珠就忍不住想笑。
男人背着手,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他在休息室里扫了一眼,瞬间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韩亚文。
男人嘴角斜钩,脸色发黑。
他一只手依旧背着,而另外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上前指着韩亚文的鼻子,厉声大喝。
“你现在是在地方上工作,不是在部队上撒野!你一个退伍的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得起才让你喝酒,你倒好喝了一半人没了?”
温玉珠上下打量的男人,男人微微扬起下颌,顶着肚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莫名其妙的傲气。
他仿佛要告诉每一个人,我就是韩亚文的领导,我想怎么骂他,怎么羞辱他,都可以!
温玉珠一脸冷峻,拳头逐渐握紧。
如果说王友进的事,让温玉珠又好气又好笑,因为王友进只是一个小人。
但是这个媒婆痣,让温玉珠心中怒火翻腾,她简直忍不住,想直接扇他两个大嘴巴。温玉珠讨厌媒婆痣,讨厌圆规脸。他像集邮似的,都集齐了。
骤然间,温玉珠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盈盈的走到媒婆痣的眼前。
“同志,你是谁啊?”
温玉珠不打不明身份的人。
听着温玉珠问自己的主子,刚才撞门的那个年轻男人站了出来,他身板挺得笔直,下颌还微微扬着,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这位同志是韩亚文的领导,是我们国民二厂的总经理厂长,闻大喜同志!”
男人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温玉珠点点头,
“哦,是闻厂长。我要问问你,你给韩亚文喝的是什么酒?”
闻大喜微微挑眉,他似乎不屑于和女人说话似的,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狗腿子,轻轻送了他一个眼神。
狗腿子立马心理神会。
“我们国棉二厂在京城宴请重要客商,当然喝的是八粮大曲了,那可是我们整个淮海最贵最好的酒!”
温玉珠做酒店这么多年,酒是好是坏,从她的鼻下一过,一清二楚。
这酒的气味,估计是散称的,一毛钱一斤都未尝可知。
“是吗?”
温玉珠冷冷的问了一句。
闻大喜仿佛受到侮辱似的,他瞪着眼睛,指着温玉珠,“什么意思?你还质疑我的酒,你凭什么质疑我的酒?我给他喝就是给他面子。”
温玉珠带着悲悯的目光,落在沙发上发抖的韩亚文身上。
她能看出,韩亚文在盛怒之中。他的神经中枢被酒精麻痹,暂时反抗不得而已。但是闻大喜说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好吧……
温玉珠收回目光,你既然做不得,我就替你做了。
毫无征兆的,温玉珠上前一把揪住闻大喜的衣襟。
“啊呀!”
闻大喜虽然是个男人,但还没有温玉珠高,他被温玉珠这么一揪,整个人慌了神,他不知道现在是该推开温玉珠,还是任凭她揪着自己。
如果推开温玉珠的话,他一个男人去打女人始终是不好的。
但如果任凭温玉珠揪着,这有伤他厂长的形象。
他又赶紧看向狗腿子,狗腿子上前扯着温玉珠的胳膊,想把温玉珠拉开。
怎料,温玉珠的脚非常快,她照着狗腿子心口狠瞪一脚。
“啊!”
狗腿子砰的一声坐在地上,神情极其痛苦。他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拿的死死的。
狗腿子一声怪叫,双手撑地准备起来。史燕生哪容的他造次,他快步上前,一脚跺在男人的脖颈上。
冰冷的声音,从上而下倾泻在狗腿子身上。
“我这一脚下去,你脖子就断了,量力而为吧。”
狗腿子一个哆嗦,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