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珠再回化妆间时,只看见站在窗边的齐怀远。
“晓秋呢?”
齐怀远撇了撇嘴,
“气跑了。”
温玉珠拔腿就出去追梁晓秋,却被梁晓秋的助力告知,梁晓秋有急事要处理,已经返回机场。
温玉珠撇下齐怀远,开车直奔机场。
她在候机大厅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梁晓秋的影子。一两个小时后,温玉珠终究无功而返。
回到家里,齐怀远已经坐在沙发上,捧着康理的新作品吃了起来。
温玉珠气不过,一把抢过他的碗。
“喂,到底怎么回事?”
齐怀远的气也不顺,他干脆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温大强一见气氛不对,赶紧拉着李梅,两人一起遛弯去了。
“你说难听的话了?”
温玉珠心中开始打鼓,梁晓秋表面很坚强,其实她是最脆弱的人,经历了乔勇这件事,能好好活下去,已经是万幸了。
“我告诉,齐怀远。你要是敢和梁晓秋来劲,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齐怀远都要哭了。
“我能说什么!一个人的基本需求,别人有我就不能有?我想要尊重,想要空间。”齐怀远一把夺过碗,负气似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肉。
“我就想要这个,很难吗?”
温玉珠沉默了。
他们这一对,仿佛走进了一个圈套,除非某个人做出重大让步,要不然真的很难解决这个问题。
晚上,温玉珠又试着给梁晓秋家里去了电话。
无人接听。
第二天,温玉珠一大早又给梁晓秋打电话,被家里的保姆告知,梁小姐昨天回来的比较晚,还在睡觉。
得知梁晓秋已经回家,温玉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齐怀远和她的事情,还是交给时间吧。
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又去了一趟淮客楼和员工告别,温玉珠正式踏上了去京城的火车。
坐在齐怀远对面,温玉珠打趣起来。
“R国留学啊,机会难得。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齐怀远冷笑,他真是一点也不稀罕这个“机会”。
“玉珠,你要说你看不出井社长的阴谋,我都不信。他这哪里是惜才啊,他这是想吸血……”
齐怀远直言不讳,温玉珠更不藏着掖着。
“你的选择很对。既然是我国的瑰宝,那你就好好保护。”温玉珠的眉眼越发深沉,“现在都提倡什么无国界,我一点也不信这个。”
齐怀远点点头。他虽然在深山长大,可自从跟着我温玉珠出来之后,他觉得眼界拓宽了很多,原来从来不会去思考的事情,现在也会慢慢琢磨其中的隐秘了。
就拿井社长这件事来说,如果他答应和井社长合作,那师父交给自己的东西,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甚至,它都不会属于这个国家。
这一路上,齐怀远和温玉珠谈论了很多。
他也更加坚定以后要走的道路了。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从淮海始发的这列火车,伴随着汽笛声,缓缓驶入了京城的站台。
江归接到温玉珠时,竟然看见身后的齐怀远……
他走上前,轻轻咳嗽了一下。
“齐医生,好久不见。”
齐怀远擅长望气,打看见江归,他脸上浮着一层红晕,喉头时不时翻滚。他齐怀远就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了,他是最大最亮的那个电灯泡。
“我,你们不用管我。我想去京城逛逛。”
温玉珠莫名其妙的看向齐怀远,
就在他准备问什么的时候,江归脸上竟然带着几分热情,“好,你想想去哪里逛?我送你去。”
“就,故宫吧。”
齐怀远相出一个能逛,且又不至于浪费时间的地方。
还没等温玉珠想明白,江归已经把齐怀远的行李箱塞进车里,开车往故宫方向去了。他一路上风驰电掣的。
温玉珠远远地看见一抹金光蕴在故宫金色的瓦片上时,她还有些恍如隔天。
“你为什么一大早要来逛故宫?”
说话间,齐怀远已经下车。
江归看了一下腕表,“齐医生,现在是八点,十一点半我在这儿准时等你。”
两人就像打成某种默契,齐怀远加快脚步,转瞬消失在了清晨的马路角。
“你们打什么哑谜?”
江归笑着不语。
半个小时后,温玉珠总算明白了江归的用意。
某饭店的房间,窗帘闭合的死死的,还是有一缕不听话的光亮,从两个窗帘的闭合处溜出来,射在江归凹陷下去的腰线上。
江归把温玉珠压在身下,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脸色涨红的厉害。
“玉珠,措施。”
他的声音微颤,心跳声比说话声还要大一些。
温玉珠要被江归臊死了。
江归把小袋子塞进温玉珠手中,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上去,他就像从沙漠里走出来的旅人,尽情地吮吸着林间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