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也会于心不忍。更何况,徐槐花做了他二十多年的母亲。
温玉珠摇头,“是许家两口子送过来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人已经跑了。”
“玉珠,我。”
温小山咬着下唇,心里很不平静,“玉珠你先回家睡觉,我带她去医院。”
“我也去。”
温小山眼泪绷不住了,瞬间送脸颊滚落。
温玉珠驱车,温小山在后座上扶着徐槐花,几个人来到淮海第一医院。
徐槐花被温小山附近急诊病房的时候,异样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一个医生托着托盘,看见伤口的时候,眉头就是一皱。
“那里有电话,你们先报警。”
警察来得很快,拍照取证后,医生把缝在徐槐花嘴上的棉线,一根根剪断,小心翼翼地拆除。
温小山低着头,和徐槐花平视。
“你,你张张嘴,已经没有线了。”
医生翻开徐槐花眼皮,拿手电筒看了看,徐槐花眼睛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我看她精神上受了刺激。”
温玉珠看着也像,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大闹特闹。
可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无论是面对警察的照相机,还是医生的手电筒,她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她怎么受的伤?”警察问。
温玉珠摇摇头,“她被人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
警察犯难,“受害人不能说话,我们录不了口供啊。”
“这样吧,警察同志。等病人情绪稳定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温玉珠建议。
送走警察后,温小山跑住院手续,天快亮的时候,徐槐花终于住进了病房。
听着徐槐花嘴边传来鼾声,温玉珠抬腕看表,“我去问了,精神科的医生八点半到岗。你也趴着睡一会,还有两个多小时。”
“玉珠,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没问题,已经够麻烦你了。”
温玉珠说:“倒是不麻烦。等精神科的医生看过再说。”
说完,温玉珠坐在凳子上,眯起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体香钻进她鼻中。温玉珠坐正了一些,她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英俊的脸,跳进她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
江归扬手在温玉珠头顶上摸了摸,眼中带着焦急,很心疼。
“我去你家找你,你爸妈急得够呛,说你半夜出门就再也没回家。”
温玉珠半张着嘴,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我去跟她们说一声。”
“姐,你就放心休息吧。我刚才给李姨去过电话了。”
李芬站在窗边,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徐槐花,很不忿,“李姨气得够呛,说你们就不该管她。”
温玉珠四下看着,李芬摇摇头,“姐,你就别找了,温小山去给找精神科医生了,他听不见!”
温玉珠被李芬的话逗笑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小芬,你在这儿看她一会,我和江归有点事情说。”
“去吧去吧。”
李芬生闷气。
温玉珠笑笑,牵着江归走出病房。
在楼梯间里,温玉珠和江归说起昨晚的事情。从徐槐花受伤的模样,到许家父母惊慌落跑的神情,一一说给了江归。
听罢当时的情况,江归眉眼就是一沉。
“按我的性子,我是不会管她的。”温玉珠靠在墙上,“但是,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觉得是他回来了。”
江归眼中泛出冷色。
“这件事和剁手那件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