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薄薄的门板撞上绿色墙围,迅速反弹回去。一只玉手伸出,“啪”的一巴掌,打在门板之上。
温玉珠看向门口,来人是许美玉。
许美玉的脸肿的吓人,像是刚哭过。她一言不发,冲到病床前,抓起温玉珠就要打。
护士连忙阻止,“你要做什么?她是病人!”
柔弱的护士,被许美玉一把推开。护士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最终摔倒在地。
温玉珠见状,眉头紧紧皱了皱,她扬脚照着许美玉心头踹了过去,许美玉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时,拎着暖水瓶的李梅听见声音,三两步的跑进病房。
一见许美玉在发疯,李梅没客气,她放下暖水瓶就骑在许美玉身上,左右开弓。
“臭不要脸的!你还敢过来欺负我家玉珠?”李梅老当益壮,越发彪悍,啪啪的打脸声震天响。
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李梅手下毫不留情,“你哥哥被抓了,那是他活该!我女婿没事儿,你就该去庙里烧高香了。”
温玉珠紧紧攥着胸口,声音颤抖,“妈……江归他,他没事?”
李梅分了神,看向温玉珠。
“对!闺女你别着急,江归好着呢,在输血呢。”
一块大石落地,温玉珠的手却在颤抖。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感受“生离死别”四个字的含义。
第一次,在她被牌匾砸死的那天。
温玉珠喜极而泣。
她再睁开眼时,李梅和许美玉已经被分开。
护士们抱着李梅,温小山的舅舅徐如林抱着许美玉。
许美玉发疯了似的,不停咒骂温玉珠。
“温玉珠!你不得好死!我哥哥这次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同归于尽!”
温玉珠被她气笑了,她坐在床上,心口挤出一股浊气。
“你放心,他一个坐牢的人,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这句话一出,李梅被逗得哈哈大笑。她整理着被许美玉抓乱的头发。
许美玉气得要发疯,她尖叫着,要冲上去厮打温玉珠,却被徐如林紧紧困在怀里。
徐如林担心这么下去要出事,他拖着许美玉,朝门外挪去。
许美玉手抓着门框,死活不走。
“徐如林,你不是人!我哥哥眼看就要蹲大牢,都是这个温玉珠害得!你不仅不帮我,还敢拦我?”
她双脚拼命蹬地,哭得声嘶力竭。
“你他吗不得不是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种尖利的声音,让温玉珠产生了错觉。与其说是人的声音,不如说像野兽在悲鸣。
徐如林被抓得不耐烦,他松开许美玉,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瞬间,许美玉的脸颊被打成发面馒头。
徐如林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许美玉的鼻子,他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臭婊子!老子公司马上就开业了。我警告你,你不要搞事情。把我惹急了,别说你哥,你爸妈都没一个能活!”
在场的人都惊了,这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没想到这么心狠。
所有人里面,最震惊的还要数李梅。
温玉珠望向李梅,觉得李梅眼中的徐如林,就像外星人。
徐如林狠话一出,许美玉彻底蔫了,她只能被徐如林拖出医院。在医院的走廊上,传来急促远行的脚步声。
其实,徐如林也不想管这个闲事,可是他没办法。他现在身边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比许美玉漂亮的。也没有一个,比许美玉更豁得出去。
让她们和自己睡,这些女人愿意。让她们为了自己献身别人,女人们一个个惊得花容失色。
翻过来,调过去,徐如林还是只能靠许美玉睡一次。
一场闹剧过后,温玉珠连鞋都顾不上穿,直奔江归所在的病房。
她进去时,黄娟和江校长正守在江归床边。
江归已经醒了,他一见温玉珠进来,惨白的脸上,用尽全力浮出一丝笑容。
黄娟看见温玉珠,眼眶子又是一红,她拉起丈夫,“走,咱们出去。让她们单独说说话。”
江校长点点头,很配合妻子的话。
临出门前,黄娟抹了一下温玉珠的脸,“丫头,没事了,别担心。”
黄娟的话,就像一根牙签,一下子挑开温玉珠的泪膜。
病房的门,被他们从外面带上。
温玉珠站在门前,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她想扑进江归怀里,又害怕弄伤他。
江归缓缓抬起左手,说话声音很费劲。
“玉珠,你过来。”
“嗯。”
又是一阵眼泪横流,温玉珠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只为江归流过眼泪。
她走到江归床边,缓缓蹲下,她捧起来江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
“听他们说,你很勇猛。许国强的头皮,都被你撕掉了一块……”
“……”
看着温玉珠红彤彤的脸,江归笑的呛咳。
温玉珠撩开被子,挤到了江归的床上,她搂住江归的脖颈,开始亲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