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玉从冰冷的桌上爬下来,蹲在闫学兵身前。
她用脸蛋轻轻蹭着闫学兵的大腿,泪眼迷离,像只受伤的小猫咪。
闫学兵年今五十,可是看见此等尤物。他一把拽起许美玉,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勾着她的下颌,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事闭,许美玉摸了摸眼角,装作受宠若惊,失而复得的模样。
她捧着闫学兵的脸,“老闫,还是你对我好。”
“呵呵。”闫学兵无奈笑笑,“温玉珠这件事,我真帮不了你。”
他把玩着许美玉的头发,“放下吧,你现在日子挺不错的。别去惹事。”
许美玉笑笑,眼底却没有喜色。
现在,姚奇山是温玉珠的靠山,通过卫生局整垮温玉珠,显然不切实际,那么自己只能找个人压压姚奇山了。
她搂着闫学兵的脖子,“老闫,你帮我介绍一下别的人嘛,能压姚奇山一头就行。”
闫学兵乱摸的手,立马收住。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凭借着这点床笫之欢,点拨一下这个执迷不悟的女人。
“你呢,还是不了解官场。回去让你家老徐给你讲讲课。”他站起身,用许美玉的衣服擦了擦手,把衣服扔给了她。
“官,做到了这个级别,讲究的就是一团和气。”
闫学兵的言下之意,许美玉听懂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野女人,得罪姚奇山。
许美玉笑着点头,“那。美玉就谢谢闫经理指点了。”
穿好衣服,她离开第一制药厂。
刚出办公楼的大门,许美玉的腿止开始不住的颤抖,刚好一点的伤势又严重了一些。
她抹干眼泪,回到自己车上。
此时,江归也打开车门,把温玉珠塞了进去。
“听说你今天要去买车?”
温玉珠瞪大眼睛,看向车窗外的江归,“你怎么知道?”
江归哼了一声,“还我怎么知道?”
他十分不满,“你开始踅摸购车指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最近要出手。姚小林说了,他给你弄的购车指标,就是今天去交款提车的吧?”
温玉珠翻了一眼,她饶不了姚小林。
“我的存折你带了吗?”江归双手撑在玻璃舷窗上,直视温玉珠。
温玉珠并没有带江归的存折。
她又在江归的押解下,回家取了存折,江归又把她重新塞进车里。
“走,我带你银行。”
在银行里,江归亲眼看见温玉珠把他的钱全部提光,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车里。
坐在车上,温玉珠心里感觉怪怪的。
“江归,你今天没事做么?”
“当然有事做。”江归偏头,眼睛在放火,“我今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你买车。”
温玉珠摇摇头,眯起眼睛盯着将归,“我看不像,你是在用金钱绑架我。”
江归攥着温玉珠的手,用鼻尖在她鼻头上轻轻一蹭,“你这么爱钱,我就只能用金钱绑架你了。”
温玉珠噗嗤笑了,钻进江归怀中。
这是她第二次接受江归的钱,第一次,还是那张灰蓝色的百元大钞。当初,为了一百元,两个人你推我搡了很多天。
温玉珠抿嘴,心中暖暖的,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似的。两年前的一百元,在两年后竟然翻了三百倍。
“江归,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塞钱的时候吗?”
温玉珠牵住江归的手。
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江归满脸通红。那时的他,就像一个愣头小子,傻乎乎的让温玉珠负责。
现在回想起来,江归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
温玉珠仰起头,在江归嘴唇上轻轻一吻,“那时候的你,很可爱。”
江归嘟囔着,“那不是可爱,那是冒傻气。”
温玉珠掩嘴,又起了坏心思,“你终于知道你傻了?童男子?”
江归眉眼闪动,有些委屈,“玉珠,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做童男子呢?”
“今天?”
温玉珠放胆调戏。
倒底还是江归怂了,他极其认真,捧着温玉珠的脸,盯着她如春水一般的眼眸,“玉珠,我不会让你有一点点遗憾。我会克制,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
温玉珠一拳打在棉花上,竟然毫无用处。
转念一想,她还是心中大热。
“嗯,快了。”
就在江归陪着温玉珠提车的时候,许美玉也没闲着。
她开车到了江边。
夏日江水,蒸汽腾腾,站了一会儿,许美玉都快要窒息了。她站在桥墩下,望着江水奔流过来的远方。
这条江的上游就是江州,江州下辖了一个小县城,叫清江县。
许美玉眉眼深沉,她垂下眼帘,那个故乡自己永远回不去了。
她握紧拳头,疯狂的用脚踢打石墩。
“美玉。”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美玉顿时止不住的哭了出来,她转身,躲进了男人怀抱之中。
男人一身儿黑色的衣裳,他左右把玩着一把三棱刀,速度极其快,刷刷地,完全看不见刀刃。
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