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褚洲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褚临沉的话,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现在外界都认为秦舒是褚氏的叛徒,什么难听的话都往秦舒头上骂,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的?
他忍不住说道:“临沉,据卫何所说,秦舒带着金章去见韩梦,是为了换救你的办法,虽然没能成功,但她从始至终都只想着救你,而不是想着背叛褚氏、投靠燕家!”
说到这里,见褚临沉脸上的神色依旧深沉,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心里有些着急,眉头也不禁皱了皱,语气笃定地说道:“我不相信以你对秦舒的感情,会眼看着她被旁人误解和谩骂,却无动于衷!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褚洲近乎逼视的目光下,褚临沉终于动了动唇,说道:“燕长明在活动现场口口声声宣称金章是褚氏送给他的,想要先入为主。而现在矛头直指秦舒背叛褚氏,用金章向燕家投诚。这样一来,我们向燕家追讨金章,则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你这是……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为了拿回金章,你打算置秦舒于不义吗?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就足以让她今后在褚氏再无立锥之地!”
褚洲提醒地对褚临沉说道,眼中透着不赞同的意味。
叛徒这个名声,可不是那么好担的。
褚临沉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怅然,转瞬即逝。
他扯了下唇角,说道:“我连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哪还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对她造成的伤害呢?”
“可是……”
褚洲正要说话,却被褚临沉打断,他目光凛然,仿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只听他沉声说道:“二叔,在我看来,如果秦舒真的在燕家手里,那么斩断她跟褚氏的联系,或许才是对她最大程度的保护。外界的声音不重要,我只想让她活下来……我现在也只能希望,她还活着!”
在褚临沉的话说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褚洲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侄儿,分不清此刻心里的感受,是敬佩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最终,他垂下眼眸,赞同地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现在不知道秦舒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做任何决定,都必须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为前提。”
说完,将手搭在褚临沉的肩上,宽慰了一句:“我们会找到她的。”
褚临沉轻“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谈论和秦舒相关的事情。
他话题一转,说道:“二叔,我想尽快回到褚氏集团。”
褚洲怔了一下,不放心地看着他,“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吗?”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问题的。”
即使褚临沉脸上还有病态,但他的目光却很坚定。
见状,褚洲自然也明白了他的决心。
迟迟找不到秦舒的下落,临沉又怎么会甘心在这里躺着呢?
简单思衬之后,他颔首说道:“好,这件事我去安排。你低调了这么久,不少心怀叵测的家伙整天在网上造谣,要么说你被关进了疯人院,要么就是说你发疯死掉了。虽然褚氏一直在进行打压,但架不住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以谣传谣。”
褚临沉眼中幽光一闪,冷冷说道:“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我褚临沉到底是死是疯。”
褚洲笑了下,附和说道:“没错,让他们看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
说完,又迟疑了下,补充一句:“不过你想现在回公司的话,还得跟你爸妈说一声,确保他们都没什么意见才行。你也知道,这事儿我不方便跟他们开口。”
褚临沉了然,“嗯,我跟他们说。”
“我想你妈应该不会反对,她一直不太放心我代理褚氏的事务。你能尽快重新接手,也可以免去她心里的顾虑了。”
褚临沉眸光微暗,说道:“二叔,你为褚氏付出的一切,我妈迟早会明白的。”
闻言,褚洲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
几天后,褚临沉重掌褚氏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正式举行新闻说明会的前一晚,褚家众人齐聚褚宅大厅。
偌大的餐桌旁,依次坐着褚序和柳唯露夫妻俩、巍巍、褚洲、大病初愈的褚临沉,以及,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他的辛宝娥。
这顿晚饭是柳唯露特意安排的,作为女主人,她率先举杯对辛宝娥说道:“临沉的怪病能够治愈,全靠宝娥。阿姨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谢意才好,这杯酒,阿姨敬你。”
辛宝娥连忙举杯相迎,“柳阿姨,您言重了。褚少的病能治好,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沈院长和秦舒……”
提到秦舒的名字,在座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辛宝娥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柳唯露又说了一些感激辛宝娥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地把辛宝娥当作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
在谢完辛宝娥之后,柳唯露又让佣人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目光飘向对面,却迟疑着没有动作。
“咳咳。”身旁的褚序低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