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设今天就是冲着钱来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前一秒还假惺惺的只要女儿幸福就好,下一秒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直言。
“当然,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
“我们秦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是辛辛苦苦才把女儿养大成人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别人家有的,我们也一样不能少!”
语气相当霸气!
就差直接告诉纪家,尤其是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他这副丑陋的嘴脸落入秦蓁蓁眼里,只觉得他十分可笑。
从小到大,从未关心过她一分一毫不说,还没少因为秦天野打她。
如今居然好意思舔着脸说辛辛苦苦把她抚养成人这种话?
自从秦天野出生之后,她可曾得到过他一丁点的父爱没有?
如今她要嫁人了,跑来要彩礼就有他的份?
要不要脸呐!
这话不仅是秦蓁蓁听了不爽,纪家人更加不悦。
怎么个意思?
我们纪家娶媳妇不掏钱?
纪明渊早就看他不顺眼,听到这话更是彻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扒到一边,气势汹汹的挡在了他和蓁蓁之间。
“我们纪家娶媳妇,该有的礼数自然不会少!”
秦建设听到这话,心中暗喜。
他就知道,豪门大户都爱面子,就算是为了面子,也肯定会答应他的一些条件的。
果然——
心底暗暗窃喜,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藏不住了。
结果纪明渊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一腔热血。
他说——
“但跟你没关系!”
秦建设眉头紧蹙,嘴角微抽,鼻子都快气歪了。
“她是我的女儿,凭什么跟我没关系?”
纪明渊如鹰一般犀利骇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听到如此臭不要脸的话,忍不住笑了。
“你的女儿?”
“你何曾把她当女儿看待过?”
“这次要不是因为你家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你知道蓁蓁在哪儿工作吗?”
“你知道她每天几点下班吗?”
“你知道她下班回去之后冷锅冷灶,没人给做一口热乎饭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她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需要你们关心照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现在梗着脖子嚷嚷是她的父亲,你可曾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职责?”
纪明渊越说越激动,嗓音一声比一声高亢有力,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别说秦建设,就连纪姌和纪南霄都被震慑住了。
只有秦蓁蓁,心头一暖,鼻子眼眶一阵酸涩。
这些她细小的点,她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什么,却全都被纪叔叔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难怪之前他经常没事让姌姌喊她来家里吃饭。
原来是心疼她一个人在外,冷锅冷灶的太可怜。
即使是没有她和纪南霄这层关系,纪叔叔待她也跟亲生女儿似的。
怎能让她不感动?
眼底好似进了石子一般,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没躲过闪烁的泪花。
而被怒怼的秦建设,面色难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纪明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哼:“彩礼、五金各种聘礼我们纪家一分都不会少!”
憋的满脸通红的他眸光微闪,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高兴的了还没两秒钟,却听到——
“但那些东西都给蓁蓁的,跟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
希望再次破灭,秦建设恼羞成怒,愤恨磨牙。
看他不服气的样子,纪明渊大笑,“不服气啊?”
“不服气尽管去告!”
“我要怕你,我就不是纪明渊!”
纪明渊如此强势,秦建设彻底没招了,气急败坏的呼哧着,“我跟你说不着,我跟我女儿说!”
“蓁蓁,你跟我回家!”
“还没过门呢,住人家里算怎么回事?”
“随随便便怀孕,随随便便住人家里,只会让人觉得你倒贴,不值钱!”
不值钱三个字激怒了纪明渊,更刺激到了纪南霄。
不顾长幼尊卑,一把扼住了他的衣领。
俩人身高本就有差距,加上纪南霄最近一直沉迷力量训练,好不夸张的讲,揪住她的衣领一把能将他给拎起来。
面色阴沉,眸底更像是染了一层寒霜。
寒意森森,就这样紧盯着他。
咬牙切齿,“再说一遍?”
这样的纪南霄好似一头发威的野兽,牙尖嘴利,一口就能将他骨头都咬碎的节奏。
他在家中,一直都是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行事散漫,性格跳脱的纨绔形象。
以至于家里的佣人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凶悍的一面。
就连纪明渊都忍不住眯眸:好小子,不愧是我纪明渊的儿子,到底是有几分血性!
面对这种无耻之徒,就不该讲什么情面!
该敲就得敲,该打就得打!
不然还真以为你是个软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