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会所包厢里。
一身单薄长裙的纪姌推门而入,瞧见靠在沙发里的闭目养神的男人,心头难免一紧。
上次招惹他,目的是为了被拍上热搜。
拍完就能跑。
可这一次——
她是为了让他娶她······
她单纯的以为,只要她答应嫁给他,剩下的事情只要父亲和瞿夫人沟通协商就好。
哪曾想,电话打过去,瞿夫人高兴归高兴,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又回了过来,说是她儿子发话了,必须让她亲自上门来说才行。
这不,不得已,纪姌主动送上了门。
瞧他闭着眼睛还眉头紧皱的样子,应该是喝多了。
本着讨好之意,纪姌深呼吸,壮着胆子走近,主动端起桌上的茶壶,帮他倒了一杯茶。
“瞿二爷···”纪姌弱弱开口。
毕竟有求于人,前几天还把他算计了,此刻姿态放的极低。
人喊一半,纤细白嫩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不等她反应过来,杯中的茶水洒落,而她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跌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纪姌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候,已经坐在男人腿上,目光所及之处刚好是白皙晃眼、足以‘养鱼’的性感锁骨。
促使她的心跳,很不争气的漏了两拍。
一个大男人的锁骨,怎么会这么精致诱人呢?
让她一个女生看了都忍不住要嫉妒。
瞿鹤川幽暗的深眸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她逐渐泛红的羞涩小脸,似打趣一般,“这回又打算玩什么把戏?”
纪姌闻声回神,挣扎着要从他的身上站起来。
奈何男人力气很大,十个她怕都不是他的对上,纪姌又气又急,星眸憋的通红,“放开~”
“哭着喊着想要嫁给我的人是你,怎么?又想反悔了?”
男人声音冷漠,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孤绝冷傲,分分钟能将人冻成冰块。
纪姌委屈,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像极了一直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她强忍着被他攥疼的手腕处的痛楚,低声抗议,“明明是你叫我来的,明明是把我拽倒的,还污蔑我想耍什么把戏,我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能在你堂堂瞿二爷面前耍什么把戏?”
“好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男人声音冷冽,明显带着怒意。
“前几天算计我的时候,可有半分大学生的样子?”
纪姌心头狂颤,被怼的哑口无言。
她心虚的垂头,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挑起她漂亮的下巴,故意逼着她抬头看他。
纪姌紧张又害怕,湿漉漉的双眸拼命躲闪。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
男人轻哼,眸底神色隐晦不明。
纪姌哪里经历过这个,眼底的雾气越发浓重,彻底被吓哭了。
眼睛湿润的不像话,鼻尖也紧跟着红扑扑的,迷离又无辜地盯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声音染上了微微的哭腔,又娇又软,好似一片轻柔的羽毛,轻挠心尖,勾的人心里直痒痒。
同时,也给瞿鹤川心底平添一抹不知名的躁。
活了二十八年,没跟小姑娘打过交道,更没哄过人。
瞧见怀里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眉宇间顿时拧成了川字,烦躁二字全都写在了脸上。
可偏偏小姑娘抽抽搭搭,越哭越凶。
眉头皱蹙越紧,他将人从怀里推开。
“娶你完全是我母亲的意思,别妄想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跌进沙发里的纪姌一脸茫然,听到男人又阴又冷的警告,她蓦地眨了下纤长卷翘还挂着泪珠的羽睫。
不可思议的目光朝着男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俊朗面容看了过去。
抖着嗓音弱弱的出声,“您、您是答应了?”
已经从沙发里起身的男人听到她的追问,再次缓缓倾身而来,将她困于沙发之中,幽深的瞳仁中蓄着淡淡的冷意。
“就这么希望嫁给我?”
距离太近,男人温热的呼吸全都落在纪姌红透的小脸上。
好似被纵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灼烧着她娇嫩的肌肤,完全承受不住。
她紧张无措,心跳爆棚,不安的双手下意识想攥住点儿什么。
尤其是与他对视之下,漆黑的铜仁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只要看上一眼就仿佛能被吸进去一般。
更是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想寻求一些庇护。
可偏偏脑子一晕乎,无措的双手不知怎么就攥住了他的衣角。
细微的举动落入了男人眼中,深眸微眯,朝着她双手紧攥的位置看了过去。
随即无声低笑,“这是···迫不及待了?”
此时的纪姌整个人完全都是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听到这话一开始压根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自己不安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拽住了他的衬衫。
‘哗——’
脑袋轰然一片。
吓得花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