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族的祠堂比仙都稍微要小一些,但是也仅次于仙都,规训子弟、举行大礼都要来此走一遭,何方情则是这里的常客,平日里做了错事也只是跪上个两天两夜便罢,此次却惹得何潭大怒,让他整整跪十天十夜。
万千烛火昏黄,他稍微歇了一下,跪坐在地上敲了敲腿,看着何方羽把饭菜一个个拿出来,脸色是明显的不高兴。
“父亲可真够狠的,若是母亲还在,定不会让他这般折磨我。”
“这就算折磨了?你做的事险些危及析云谷,让你在祠堂跪个十天便算是轻罚了。”
何方情瘪了瘪嘴,突然问道:“哥,你是不是近日与那个苏灵来往甚多?”
“怎么了?”何方羽正色看向他。
“你明知道我跟她有仇,你干嘛还和她走那么近?”
何方羽叹息一声:“不是找她,是去找林宗主。”
“你找林宗主能有什么事?我可先说好,你要是我亲哥,就别和苏灵他们走的太近。”话落,脑袋便被挨了一巴掌。
“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你哥我的事都敢管了?我找谁那是我的自由,你就老实受罚,少想这想那的。”何方羽把筷子递给他,他不高兴地一把接过,却又不敢跟自己亲哥明着发火。
当年他们母亲死了之后,父亲因为宗门事务,经常无暇顾及年幼的他,那时候就全是他哥在管他,管不下来的时候就直接揍,搞得他现在谁都不怕,就怕他哥。
“不过你找林宗主做什么?你俩没什么交情啊。”
“不做什么,无聊,找他下下棋。”等他吃完,何方羽收拾了东西便要走,何方情却猛地拉住他的衣袖,讨好地笑着说:“哥,我在这实在无聊,你看父亲卧病在床也不能时时管着我,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把我身边的小桃和小梨叫来?”
“受罚还在想那档子事?”何方羽脸色隐隐泛怒,“这里可是祠堂!你最好给我收敛着点,老实跪着!”说罢抬腿就走,毫不留情。
何方情整日在祠堂出不去,又实在无聊,想起自己哥还跟自己仇人常常走动,他便心里不舒畅,于是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将前来送饭的小厮打晕之后穿上他的衣服便跑了出去。
先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拿了一点什么东西,随即噔噔噔跑到苏灵院子里,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看见她一人站在树前默念什么,也没多在意,阴沉地笑了两声,趁人送吃食的时候将人拦在门口,悄悄在里边放了些好东西,便得意洋洋地回了祠堂继续跪着。
你个贱女人,让你得罪本殿下,这下保准有你好受的!
闻人舟跑出去寻龙骨了,林松又被何方羽叫走,于是苏灵便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吃饭,吃完后本打算继续去练练‘唤灵’,大树的精灵也已经快要被她唤出来了,就差一点!
艳阳高照,不知是不是今日的日头格外大,她身上竟然开始隐隐发热,泛起薄汗,施了清凉咒也没用,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搅的她头昏脑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便赶紧跑进屋将门关上。
她整个人热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撕扯着衣襟散些气让自己舒服一些,不过效果不大,竟然越来越难受!
身后忽然响起敲门声,是闻人舟的声音:“苏灵,苏灵?”
苏灵想要应答,但是身上无力,连声音都变得微小起来,闻人舟站在门外总觉得不对劲,敲门敲的越来越急切,最后门终于被打开,他看见她安然无恙地站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看她脸色潮红的可怕,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他将她扶进屋,反手关上门。
“怎么回事?”她的脑袋格外烫。
苏灵虚弱地摇摇头,声音像小猫儿一般:“午间吃了饭便这样了……”带了些哭腔,“魔龙大人,我难受!”
闻人舟听的心疼不已,立刻扶她躺下,丝丝魔气渡入体内,却没有半点作用:“不是毒药,也不是什么伤身体的药物。”
苏灵的眼前开始变得混沌,闻人舟将手贴上她的脸,她便觉得清凉,于是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蹭,闻人舟看她这样子便意识到了什么。
心跳加快,却又狠狠将这股冲动遏制住,想了想也没抽回自己的手,反正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了,坦诚相见也不是没有过,这也不算什么,便心安理得的将两只手都交给苏灵,后者却还觉得不够,又往他身上靠,总觉得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好舒服。”苏灵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闻人舟,他被盯的不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脑袋昏胀的厉害,也有些被她影响。
却又狠命压下自己心中的渴望,只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唇边突然一热,他瞪大眼看向怀中的女人,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自己。
“你……”
尚且没说完话,便听苏灵软糯糯地道:“你的嘴巴好舒服。”然后整个嘴唇便被女子的堵上。
闻人舟看着她,紧紧闭了闭眼,然后将她拥住狠狠吻了回去,本以为这样便行了,谁知苏灵竟然开始在怀中不安分起来,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热,好热。”唇缝间露出呻.吟。
她此刻的声音柔媚动人,闻人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