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此意察觉到雪音宫上的雪花不寻常之后就急匆匆赶来,看见苏灵差点一剑刺死剑圣,用的还是剑圣的剑的时候,心脏都差点跳出来,赶紧将两人阻隔开。
“二位何必大动肝火,我雪音宫本清净,但若是二位执意要在宫内交手,还请先签下生死状,要不然我雪音宫可赔不起玄岚宗一位剑圣。”
闻人舟本想说签就签,但是脑中突然混沌起来,明白这是时间要到了,冷哼一声对着时云起道:“今日算你走运,不过本座说过要杀的人,最后一个都没活下来!”
此话一完,乔此意以为闻人舟是势必要杀时云起了,正要再劝,却听眼前少女道:“不必了,我有伤在身,先告辞。”说罢就径直离去,练武场静默了好久,直到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握草!”
众人这才小声讨论起来,毕竟刚刚那个叫苏灵的可是差点杀了闻名修真界的剑圣!
乔此意和时云起看着离去的少女都是若有所思,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不过苏灵已经管不了身后的人,她现在很累,只想睡觉,一路回到房间打开门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我现在很累,不能陪你玩,你走吧。”
阿乔拿下面具担忧地看着她进屋关上门。
万籁俱寂,门前除了雪声再无其他声音,雪地上只剩下一个被踩碎的面具几乎要掩埋在雪中。
苏灵的身体照旧渐渐自愈,她睡了一觉之后感觉身体好多了,只是右手的伤有些严重,还要再多养几日。
不过现在细想下,今日时云起突然要杀自己的念头未免太过奇怪,先说苏灵算是比较了解他,他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再者,就算自己入魔,他也应该将自己绑了交给青峰山以搏得秦纤纤好感,但是为什么这么毅然决然地就要杀自己?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又或者是他需要的?
想不通便不想,她穿上夜行衣准备去乔此意的屋内看看,不过想起今日阿乔说的乔此意找雪梧有事,什么事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听见?苏灵忍不住好奇,顺便就去了雪梧的房间,她现在是在照顾阿乔,所以自己的房间也在阿乔的院里,不过就是所处的位置有点偏,经过多日的观察,苏灵发现她似乎并不是雪音宫的弟子,更像是单纯为了阿乔才来到这里的,平时也不爱多事,若是阿乔没事她便只待在自己房中,遇见的几次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阿乔的大老婆,自己是新纳进来的小妾,她看自己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苏灵直接从墙上跳下,见到雪梧竟然这么晚了还没睡而是站在房前的一棵树下,手中正拿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可以看到树下有一个隐秘的阵法正在吸收月光,等到阵法全部被月光填满的时候,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阵法中央,神色严肃,然后双手结印,阵法开始转动起来,月光大盛,中间的那个东西将所有月光都吸收到自己体内,它渐渐被月光充盈直到变得晶莹剔透,然后雪梧将它拿出来放到身后的一个大锅里,锅里面黑黑的看不清是什么,苏灵有些疑惑她到底在干什么,正准备转头离开,就看到自己肩头一双大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雪梧动作,眼瞳猩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苏灵被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
闻人舟咬牙切齿道:“老子的龙骨,找到了!”
苏灵看着那个被扔进锅里的东西只觉得心有点寒,糟了。
闻人舟大怒:“竟敢将本座的龙骨拿来熬汤!本座要杀了她!!”
苏灵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于是反应过来将魔龙及时拦住,只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样?”
雪梧看了眼来人道:“还能怎么样?跟往日一样。”
“他那日竟然清醒过来了,不是说十天才能清醒一次吗?”
“许是这药失了效,无妨,这些日子多给他喝一些便好,不过你对待自己的亲人有必要这么狠吗?”
借着月光与雪色,苏灵看见乔此意将面具摘了下来,一张与阿乔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只不过脸上多了一道疤。
“我若不狠,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他优柔寡断,我脸上的这道疤也不会有!”他轻碰自己的侧脸,那道疤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不过就算如此还是看得出来当年伤得有多重。
苏灵没想到乔此意两兄弟竟然还是双生子,还没顾上惊讶,只听乔此意又道:“当年要不是他不早做决定,直接将雪音宫宗主之位夺下,我又怎会替他受罚,差点死在水牢中?!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该还给我的!只有他安分地当个傻子才能好好活下去,所以你最好看住他,要不然我可不保证哪哪天我就又记起当年在水牢中的痛苦,将他生吞活剥!”
雪梧被他的话激怒,将手重重一拍:“你这种狠毒的人永远都不会懂什么叫亲情?!”
乔此意冷嗤一声:“你以为他就真的懂?真不知道你看上那个傻子哪了?我除了脸上比他多一道疤之外,还有什么不如他?”
“你永远都比不上他,就算他毁容了,你也比不上他!”
“不过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选择跟我合作,承认吧,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我不过相同的人。”
雪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