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是鬼神之术中最基础的,说是请神,倒是像极了学生之间玩的笔仙之类的东西,请来的往往不是神,而是一些不能见光的脏东西。
想着与爷爷父亲母亲再见上一面,我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墨寒墨可以在阴婚那天请来父亲母亲和爷爷,说明他们的灵魂依旧在人间,而请神这种东西,往往随着人心,我也好与他们真正的告别,随后请太婆将他们真正的送走难免在这人间受苦受罪。
再有就是请来墨寒墨将一切疑惑真正的解释清楚,将我挑明。
太婆见我没有意见,满意的点点头,道:“你静下心来,随后我怎么做,你怎么做,心中想着你要见的那个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种事情万不可分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请神的过程说复杂也不复杂,简单又不太简单。请神前太婆将四方红木桌上的蜡烛点燃,并解释这是为游荡的灵魂指明方向,点亮道路,听上去类似灯塔的东西。
随后太婆让我坐在四把椅子东面的那把,在我耳边悄声道:“微闭你的眼睛,眼前是一片朦胧。”
我连忙照做,迷迷糊糊之间,太婆在我鼻子下面点燃什么东西,很快味道便飘散了上来,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正是太婆房间里的味道,不过此刻是在我鼻子低下燃烧的,因此味道特别浓郁,我本以为这味道会使人晕眩,不想越是闻这味道我的精神反而愈加饱满起来,立刻来了精神,便是眼前的模糊也越来越清晰。
面上忽然迎来一阵冰凉,是水,我一个激灵想要睁眼,只听见太婆在我耳边厉声喝到:“万万不能睁眼,否则将会迎来灾祸。”
我立刻不敢再动,鼻子下面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起来,我心底默念着他的名字,感觉太婆缓缓拉出了我的手,瞬间感觉手上方有一阵热度传来,火辣辣的,是蜡烛?
“滴蜡。”太婆在我耳边轻声解释道。
我打了激灵,这得多疼!瞬间又认命了,此刻哪能允许我再退缩的。
我正准备着,蜡油已经滴了下来,我本以为会极烫,小时候我可是被着滴下来的蜡烛油烫伤过的,心里有阴影,虽说做好了准备,心中还是怕的很。想着那油腻又火辣的东西我便怕的很,不想,蜡油滴下来的瞬间,犹如一滴水一般的瞬间凝固了,没有半点温度。
我心头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婆手上的蜡烛是最常见的白石蜡烛,虽比之前改良了不少,却也没有达到这个地步,全然没有温度。
我心头正奇怪,只听见太婆松了一口气道:“成了……”
成了?
我不解的很,这稀里糊涂的竟然就成了?
“你睁开眼睛吧。”太婆缓缓说道。
这时我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我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中的白蜡,确实已经凝固成块了,而我的接住白蜡的地方,皮面上已是红了,明显是烫的,可我却怎么也没有半点感受?我心头奇怪,只是见太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我倒是压制住心中的疑惑。
我想的入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太婆的神情,只觉得她扭住的我肩膀吃痛了,我方才抬起头,只听见她在我耳边颤巍巍的说道:“人来了……”
对于她这个态度的突变我感觉奇怪的很,请神这种东西是村子里神婆常做的事情,应当是见怪不怪才是,可听太婆的声音,怎么感觉有点不妙……
远远的从黑暗之中走出一个身影,十分的好大,身子像是不正常的拉长一般,比例极不协调,太瘦太高,而身上的衣服又显得太臃肿,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总之仅看身影,除了奇怪,就是觉得诡异。
太婆抓住我肩膀的手则是越来越紧,我吃痛的厉害,正想要抬头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她面色惊慌的厉害,整个眼珠子像是要突出来一般,嘴唇也是不住的打颤,看上去很是惊恐。
“是你……”只听见她方才说出这两个字,太婆便犹如喘不过来气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吓的厉害,连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太婆这种症状我在医院实在见到的太多了,像极了心肌梗塞,我不敢马虎,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专心的关注着太婆的状况,全然忘了背后还有一个“人”!
“怎么,将我请来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不自觉的怔住了,身子一僵,便是呼吸,也愈加困难起来。
一样阴沉沙哑的声音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些稚嫩,不是墨寒墨又是谁。
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我僵硬的转过身子,看到他的瞬间我几乎连呼吸都忘了,真的是他。
只是不同于昨天晚上苍白的脸色,不知为何,此刻他看上去面色比之前又好了一些,略微红润了一些,地上的影子也比昨天颜色重了一些,面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看上去有些碍眼,像是在嘲讽我一般。
我心头奇怪的厉害,请神的时候我心中明明一直想的是父亲母亲和爷爷最后来的怎么是他?
“你父母爷爷他们不是孤魂野鬼自然是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他浅笑的说着,看穿了我的心思,那一缕邪魅让人实在不爽的很!
见我怔怔的不说话,墨寒墨却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