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居高临下的官家问道:“你们可是从西山而来?”
官家自是问跪的一众童子,却是童子便是身在襁褓之时,便是被老翁挟持而此,诸位童子先前的身世,亦是听闻蓉葵姐姐讲起。
诸位童子中,年纪稍长的童子,恭敬地回道:“回禀陛下,小的们之幼小不记事之时,便被老翁带至别院,身世之事无从而知。”
这位童子自是回答得滴水不漏,想来童子亦是不想此时牵扯蓉葵半分,若是童子们回答他们一行人皆是出自西山,那西山之上的秘密可恐公布于世了。
如今一众童子皆是自保不暇,自是不想与西山扯上半点关系。
而今的一众童子自是希望,眼前的官家能是一位明察秋毫之人,且不能与黄要一般险恶。
年长的童子自是明了,如今官家这般问,自是知晓了他们诸位身体之内,皆是被注入了西山魂兽的元灵。
年长的童子心中盘算,官家既然问起,那便是知晓了他们诸位童子的来历,想来陛下今日午时问起西山魂兽一事,亦是恐有祸事临身,年长的童子虽一直被老翁关在庭院之内,却也不傻。
如今诸位童子自是为了保命,自是睁着眼将装糊涂,想来官家亦不会只听黄要一面之词。
这厢年长的童子将老翁搬出来,自是想要从旁地告知官家,他黄要一人说的不作数,还请官家将老翁一并请来,二人对峙,才能知了真假。
这厢的官家自是听到“老翁”二字,心中颇为迷惑。
想来方才黄要皆是将诸位童子身体之内被封入魂兽元灵之事,全盘托出,却是没有提及老翁二字。
想来方才的黄要亦是有所隐瞒。
想来官家自是不知黄要与老翁二人之间的纠葛。
先前线人来报,自是说黄要结党营私,却是线人并没有说黄要结党营私之人,是何人。
想来如今的官家亦是明了,黄要结党营私之人,便是童子口中所说的老翁。
却是而今的老翁身在何处。
官家亦是将归队之人横扫一边,皆是没有瞧见童子口中所说的老翁。
这厢跪地的阿来自是知晓,而今的老翁八成已被黄要灭口。
黄要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自是会将老翁灭口,为了就是怕老翁在官家出了疏漏。
以阿来对黄要的了解,自是在黄要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阿来在心中盘算,想来如今的陛下对于老翁之事,还是有所怀疑。
这厢的官家心中生疑定会将老翁一并请来,二人对峙,才能知了真假。
官家却是不知,这老翁已然不在此间。
却是此刻的老翁亦如遁行了一般,无处寻得踪迹。
这厢的官家自是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跪在院邸之中的黄要。
却见黄要在听闻老翁二字时,心虚的自是将身子附在地上。
官家看着黄要此番动作,自是明了黄要定是做贼心虚。
想来方才黄要所说的西山之事,尚还有待考证。
官家如此心思极重之人,自是信不得旁人一分。
这厢的阿来将身子匍匐在地,此刻的他亦如方才的黄要一般动弹不得,却是此刻的阿来虽是匍匐在地,却是能察观官家的神色。
官家自是没有修成仙缘,自是身在修仙一众佛门弟子跟前,自是落得下风。
如此官家自是不知,自己轻微的情绪变化,依然入了阿来的眼底。
官家看着黄要匍匐在地,心中已然明了,这黄要便是与西山有所牵扯,想来陛下对于西山魂兽之事,定是极为重视。
这厢的阿来尚未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却是见官家冷哼一声。
“那老翁如今何处?”
这厢的阿来自是不知,老翁与西山的纠葛,官家亦不知老翁已然不在人间。
这时的阿来更加仔细地将官家的神色全数收入眼底。
“老翁不知所踪,想来是已然远遁。”这厢匍匐在地的阿来,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官家的问话。
却见官家神色阴郁,面色铁青。
阿来心中暗道不好,想来如今的陛下定是动了杀意。
这厢的黄要自然也是听闻官家之言,心中一颤,想来官家已是开始不信任自己。
“你且退下,朕要单独同几位道家童子问话。”官家对着跪地的一众人轻声说道。
想来西山之事,官家亦是不想让第二人旁人知晓。
这厢的阿来自是知道官家心中所想。
一众跪地的僧侣,皆是跪安,出了院邸。
这厢蛇圣丘师兄走在最前,阿来亦是走在最后。
这厢的阿来自是记挂着几位童子的安危。
虽说几位童子暂时没有生命安危,却是阿来亦是从官家阴晴不定的面上,看出了杀机。
就怕官家没有从几位童子身上得到他寻找之物,官家恼羞成怒伤及了童子。
这厢的阿来自是越想,心中愈发焦躁。
而今最稳妥的方法便是,蓉葵能够平安无事,将几位童子带离是非之地。
想来先前蓉葵与道客皆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尚不知能否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