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想着圣丘师兄口中所说的扣宅,岂不是跟庭院之中的暗窑略有相似。
想必黄要的府邸与庭院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圣丘师兄前些时候被黄要软禁在皇城司内,自是不知庭院暗窑这档子事。
却是阿来是经历者,阿来倒是详知庭院的构造与格局。
庭院之中的暗门,是在一处隐蔽的假山之中。
若是黄要府邸与老翁的庭院皆是出自同一个建造师父之手,想来他们设计机关布阵,应是相差不大.
阿来来到黄要的府邸内,开始里里外外一顿巡视。
想要从庭院内的摆设物入手。
黄要的府邸内,除了几处高栏楼宇,再无其他可疑的装饰物。
这一刻的阿来有了些许的气馁,或许先前是自己假象错了?
黄要府邸不比老翁的庭院大,黄要的府邸内没有什么过多假山或是观景的装饰物,相比老翁庭院的开阔,黄要的府邸可以用紧凑来形容。
或许因黄要是朝中官员,在府邸装饰上不能太过奢靡浪费。
黄要的府邸内几乎一眼便是望到头,没有什么之处。
这厢的圣丘师兄依旧在府邸之内来来回回地巡视。
却是阿来这一刻如泄了气的囊袋,完全失去了气焰。
阿来感觉是不是自己太过自大,所以才判断错误。
他感觉不应该把心思方才黄要的府邸,应继续随着其他众师兄再外出寻找。
待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时,阿来一时便是没了方向,不知道该从何处寻起。
就在这时,阿来被街角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街角是一位已过半百的婆子带着一对儿女,一对儿女年岁不过而幼学,只见一婆子及一对儿女穿着破烂的衣裳,旁边便是用一副草席草草裹着婆子男人的尸首,婆子的头上则插着一根稻草,阿来自是还没有领会婆子的用意,她的目光只是单单被婆子身旁扎堆的人儿所吸引。
“哟,这么大岁数还拖家带口的居然想着卖身葬夫。”
“买回去能干什么?莫不是买回去当娘供着啊,瞧她身旁的妮模子倒是上乘。”男子嘴中说着一番挑衅的话语,一双鼠眼在婆子身旁的女妮身上游走。
瞅着说话男子的年岁,尚可以做女妮的爷爷辈了。
一旁有更有甚者接言说道:“你带回家倒是省着出力,一下子蹦出这么大额姑娘,没准在被窝里都能乐醒!”
此话一出便引起了哄堂大笑。
婆子周遭的人儿,带着看戏的成分,对婆子及她身旁的一对儿女上下的品头论足,一时间笑声四起,没有人在乎婆子的感受。
阿来也明白了婆子的用意,婆子是想用自己枯槁的身体,为夫家换一副棺材,好让夫家风光下葬,可是女人一过残年,又有什么价值呢?如此一来只会遭受到更冷血的嘲弄。
阿来本是出家之人,不应再管凡界的俗事。
代掌师叔经常告诫一些出了寺院化缘的僧侣,便是时刻谨记自己是出家之人,不能再被凡界的俗事杂念侵扰。
如今这档事入了阿来额眼底,这厢的阿来不想管,却是也过不去内心那道坎。
虽说如今的莫师兄与葡萄皆不知下落,却是阿来长着一颗心慈心。
最看不见便是旁人受困。
再者婆子身侧的女妮属实跟阿来先前在寨子里的饭团子有几分相似。
这厢的阿来看见眼底含着泪花的女妮子,便如脚生根一般走不动道了。
如今的阿来乃是一阶出家之人,怎会有闲银碎两管这档子事。
阿来双手合十,一步一步走入人群。
待走到婆子身侧,双手合十对着婆子轻声说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众人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小沙尼,自是二丈和尚皆是摸不到头脑。
众人之中自是有嘴贱,不知轻重的“莫不是和尚你要买回去供着?”
“哈哈哈……”
男子嘲弄的话一说出口,便是引来众人的嘲笑。
本就是清条例律加身的小和尚,自是不能掺和凡界色俗事。
众人的嘲弄似乎对阿来起不上多大的伤害,阿来看着草席裹尸的男子,心中竟有几丝不忍。
却是如今的阿来一如青山寺便是一贫如洗的沙尼,如今的阿来身无分文。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割舍给婆子的。
阿来看着身上莫师兄的袈裟,如今的阿来周身只有莫师兄的袈裟还算完好。
这厢的阿来解开身上的袈裟。
阿来如此动作自是引来周遭人的非议。
“这小和尚莫不是假和尚?”
“好端端地在人前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世风日下啊!”
“败坏门风啊!”
“……”
这厢的阿来自是不理会周围人的谤议,自顾自的解开袈裟,将袈裟小心翼翼地改在尸体之上。
待众人看到阿来的一系列动作,自是人群之中没了一丝声响。
阿来如此动作,不亚于给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人一记耳光。
如今婆子周遭看热闹的人儿,皆比阿来年长,如此活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