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水蚺已调转头颅,想原先石门径直蜿蜒而去。
在虽然的心中自是认为,此刻的莫师兄定是又躲在方才的石门处。
而今的石门出矗立着独眼男,独眼男怀中正抱着周身结霜的阿来。
独眼男无意无识,自是不知道危险已经快要近身。
亦如一块朽木一般矗立在石门一侧。
水蚺蜿蜒在独眼男身前,他一只油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动不动的独眼男。
却是水蚺的芯子在触及独眼男之时,并未感知有活人的气息。
这厢的水蚺亦是放松了警惕,慢悠悠的转过巨大的蛇头,想要在暗窑之中寻找方才几位小童子的身影。
莫师兄看着转过头的水蚺,自是放下心中提着的一口气。
方才的莫师兄看着水蚺向独眼男爬服而去,当下便是想着独眼男与阿来怕是要凶多吉少。
把不准就成为水蚺果腹之物。
莫师兄几次挣扎想要起身阻止,却因伤及太重,趴扶在地提不起一丝力气。
就在莫师兄放下悬着的心之时,水蚺猛地一回身,将矗立在石墙边独眼男的头颅一顿撕扯吞入腹中。
却见失了头颅的独眼男,依旧怀抱着阿来矗立在原地。
水蚺看着屹立不大的独眼男,亦是一顿好奇。
它用着沾满粘稠血液的芯子,在独眼男真身来回舔舐。
可在触及独眼男怀中的阿来之时,水蚺芯子好似吃了暗亏一般,慌忙收回嘴中。
此刻的水蚺痛苦的扭动的身子。
莫师兄看着水蚺的痛苦状,自是猜出了几份。
怕是水蚺长芯子,被阿来周身的寒霜所噬。
水蚺的长芯之上,没有金鳞的庇护,自然是身体之中最为薄弱的地方。
而今吃了暗亏的水蚺怎能善罢甘休,它用自己不满金鳞的头,狠狠撞向独眼男失去头颅的身体。
独眼男的身体哪能经得住水蚺这一击,瞬间独眼男的身体便被撞到七零八散,尸首散落一地。
下一刻独眼男怀中形似玉雕的阿来裹着袈裟滚落在地。
如此大动仗自是波及到被困在身体内阿来地神识。
被困在体内阿来感知自己头上的妖莲在微微的震动。
原先本是一身凡骨的阿来,近些时日不知是不是被困在冰塔之内的缘故,如今的他能随意调遣身体之中这两股本是相搏相抵的两股气。
如今的阿来虽是没了三魂七魄,却是更外的精神抖擞,就好似这座冰塔是一鼎炼炉,将他与着两股真气淬炼为一体。
如今的阿来与这两股气,倒是有一种本是同根之生之意。
阿来自是明白定是身体之外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不然方才的冰塔不会出现如此大的震动。
这一刻的阿来想从幻境之中醒来,却是来知道若想从幻境之中想来,必须要消除冰塔之外的寒霜。
却是每当阿来加重掌心一分力道,冰塔之外的寒霜便是一同加重一分。
冰塔之外的寒霜似乎与阿来打出的灵力道相辅相成。
此刻的阿来心中自是费解的很,如今的阿来在冰塔之内,画地为牢,因头上有妖莲照拂,寒霜皆不能踏前半分。
如今头上有妖莲加持,两股真气炼化而出的灵力源源不断,照理说应是能与冰塔之外的寒霜相抵。
却是阿来一顿操作间皆是徒劳无功。
问题倒地出在了哪里?阿来一时间竟然也是迷糊。
这厢的阿来专心想要寻出,走出的幻境的方法。
却是阿来不知,此刻幻境之外已是焦灼之势。
幻境之外一众人在水蚺面前好似四散的蝼蚁。
死的死、伤的伤……凄惨至极。
莫师兄嘴角还在不断向外涌着血水,莫师兄心中想着,如此今儿便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想想浮生几十载,虽是步入佛门,应是没有牵挂。
却是莫师兄一直心中有着未了的尘缘,每每下山化缘之际,皆是为了了却自己心中的牵挂。
他前半生放荡不羁错事做尽,出家亦是意气用事,为了便是气一气他最为清高的哥哥。
却是一入佛门长伴青灯古佛,即便在执拗的人儿,也有开智之时。
莫师兄每每回忆起前半生所做的错事,皆是后悔连连,待他想下山同哥哥请罪之时。
哥哥却如同消失了一般,已无踪迹可循。
莫师兄心中自是带着对哥哥的愧疚,在山下四处寻找哥哥的踪迹。
此次进入老翁的庭院,一半是葡萄的怂恿,一半更是为了寻找哥哥的踪迹。
前些时候哥哥之前的好友传信,说是哥哥失踪怕怕是因歹人所害,入了大狱,从此便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师兄看着水渠之内的垒垒白骨,心中自是不忍相信哥哥的尸骨就在其中。
如今的自己只恨当初的年少无知,辜负了哥哥一片期许之心。
莫师兄依稀听见水蚺向他这边移动的声响,他感觉到水蚺粘稠的芯子来在他的脸上来回上游走舔舐。
此刻的莫师兄已是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任由水蚺的芯子在他脸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