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的那个女子——上辈子在乱葬岗,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有别人在背后搅乱了原本的走向。
难道,有人跟他一样重生了?
头又开始痛了。
血流成河的京都城哀鸿遍野,绝望痛苦的撕心裂肺恍若昨日,似乎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每晚都会梦到的上一世噩梦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
殷瑾煦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嗯?传说中的密函?】
殷瑾煦一顿。
【怎么都不设防的,我还想要命呢。】
然后殷瑾煦就看到旁边的少年默默地离远了些。甚至索性站到了对面最远的位置,自然相触的肌肤也因此分开。
没人知道殷瑾煦会读心,他的读心术也是一个月前重生的时候才突然出现的。
看来他真的看走眼了。
殷瑾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可能是他重生后太紧绷了,以至于草木皆兵。
“下去吧。”
亓笙如蒙大赦,一溜烟儿蹿上了房梁。
接下来的几日殷瑾煦都没有再召唤过她。
亓笙每天蹲房梁乐得自在。提着的小心脏完全放了下来,她安心养胎。
但安静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
三日后,有两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她的去路。
“?”亓笙只想低调苟完这三个月,平静道:“麻烦让让。”
房梁上蹲了一上午,尿急。
“你就是那个主子破例带回来的低级杀手?”为首的黑衣男子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一挑,很是张扬。
亓笙:“??”
这态度这语气,倒像是正宫逮住了小三来问罪的,他的话在亓笙的耳中也自动翻译成:“你就是勾引王爷的小贱蹄子?”
噗。
亓笙纠正他:“中级的。”
“有什么区别!”对面的人恼道,“像你这水平,连主子的面都不配见到!”
“消消气风稚,现在主子不就把他遗忘了么,大概是主子一时心血来潮。”另一个人劝道。
“哼,瞧着也不怎么样么,哪里像个练武奇才了……细胳膊细腿儿的小矮子。”风稚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亓笙一眼,越看越不满,“你是男人么?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像个小白脸!
“不是啊。”亓笙耸耸肩,一脸认真:“我练了葵花宝典。”
风稚:“……”
他同伴:“……”
二人感觉裆下一凉,下意识夹紧腿。
……怪不得主子会重用他!
对自己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