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法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发现齐彩玲就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眼里闪过一抹惊愕,法玄很快就释怀了。
也是,倘若齐彩玲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又怎么会和自己说出那些话呢?
只不过是自己看不透罢了。
眼睛的视线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法玄重新看向齐彩玲,满脸凝重的开口询问着。
“夫人,请问这个结局,是对所有人都好吗?”
“对于这个结局,夫人觉得,公平吗?”
这是在回应上一次谈话时,齐彩玲在法玄耳边嘟囔的话语。
闻言,齐彩玲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开口。
“这件事情,奴家又怎么知道呢?”
“只要大师觉得自己尽心尽力,就好了。”
这个看似完美的回答,却让法玄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他直勾勾的凝视着齐彩玲,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从身上喷涌而出,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是吗?齐夫人。”
这下,齐彩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大师,这件事情,儒家是真的不太清楚呢。”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齐彩玲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
“不过奴家可以提醒你一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事情,往往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眼眸微闭,法玄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对着齐彩玲的方向,浅浅的鞠了一躬。
“多谢齐夫人,贫僧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果然,正如法玄所猜测的那样。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最有力的佐证就是,系统并没有提示任务完成了提醒。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其次,倘若陈府发生的一切,都是精怪死后的冤魂在作祟,那为何,陈老爷和一些城府的下人,会丢掉心脏呢?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报应,是可以直接吃到人的心脏的。
一想到这儿,法玄的步伐更快了。
砰的一声巨响,法玄一把推开了陈老爷的房门,此刻的陈老爷,满脸颓然的坐在轮椅上。
看见法玄的身影,他一动也不动,宛若一个提线木偶。
“陈老爷,贫僧弄错了一件事。”
“陈府的诡异和陈老爷的身体,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精怪的冤魂在作祟,另一部分,应当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霎时,陈老爷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亮,犹如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小师傅,何以见得?”
“一般阴气萦绕的地方,确实会让人体弱多病,生命力逐渐衰弱。”
“但,绝对不会让人丢失心脏。”
说到这儿,法玄微微一顿,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之前陈老爷您不是提过,陈府有些吓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心脏吗?那些人的尸体现在在何处?”
“或许,贫僧可以从尸体上获得一些线索。”
尸体吗?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陈老爷缓缓开口。
“绝大多数家丁的尸体都是交给官府以及统一处理,上一次死的,是我们陈府负责采购的陈二麻子。”
“距离事发当日,只不过过去了三五天,想必尸体,应该还在县府衙门的停尸房里放着。”
敏锐的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法玄异常的兴奋,赶忙开口。
“贫僧去去就回,还请陈老爷在此等候!”
“等等!”
刚走出去没两步,陈老爷就叫住了法玄,法玄有些好奇的回过头。
却见陈老爷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小师傅,老夫知道,老夫今日的下场是自己造的孽。”
“但是,如果当真有人要谋害老夫的性命,还请小师傅竭尽全力!”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陈老爷依旧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想要伤害他的人。
法玄有些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请陈老爷放心,因果循环,天道轮回,无论那个试图骇人的人是出于何种理由,罪孽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摆脱。”
“他终将获得应有的代价。”
只不过,那个代价是不是由他实施,就不一定了。
陈老爷没有读出法玄更加深层的意思,听到他的保证,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只见陈老爷颤颤巍巍的,拉开桌子旁边的一个抽屉,一个镀金的令牌被摆在桌子上。
“小师傅,这是我们陈府的令牌。”
“这么多年,老夫给官府了不少钱财,虽不说全是滔天,但一点小小的权利还是有的。”
“你拿着这个令牌,去县府衙门,那里没有人敢拦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看着眼前的令牌,法玄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他现在总算是将陈老爷这个人摸都透了七七八八。
说到底,陈老爷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一旦他对你有所图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助你一臂之力,相反,你若是阻碍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