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当初说好的事情,现在是陈府违约,怎么能理直气壮的随随便便将别人给撵走呢?”
法玄皱着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王婶就一改之前的态度,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胡乱地塞到了那人的怀里。
“小师傅说的对,小师傅说的对。”
“这件事情是我们陈府失职在先,这些银子就当做我们城府的赔偿款了。”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一点点小事而已,又何必如此纠结呢?”
说完,王婶就招呼着一群家丁走向陈府,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这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法玄愈发的看不懂了。
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啊……
不管法玄愿不愿意,先前喧闹的大门口,顿时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似乎想确定什么事情,法玄队之前送货的伙计,稍微招了招手。
“这位伙计,小僧有些好奇,之前兄弟你究竟是在陈府送什么东西的?”
送货的伙计看着自己手里鼓鼓的荷包,笑得合不拢嘴,面对法玄的询问,整个人都异常的敷衍。
“哎呀,又没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寻常的山鸡野味罢了!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望着送货人缓缓离开的背影,法玄的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王婶和那人的对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行,他必须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屏息凝神,法玄悄悄的跟在送货人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默默的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兜兜转转许久,送货人在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刚一靠近那处院落,一股熟悉的腐肉为一顿时扑鼻而来,差点让法玄将昨夜的剩菜给吐出。
怎么……又是这种古怪的味道?
很快,一名中年妇女急匆匆地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焦急的开口询问。
“怎么样?那批货全部处理掉了吗?”
“没有,”送货人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荷包,眼里满是得意,“不过,我从陈府那里得到了赔偿款。”
“这些钱,足够我们处理那批货,顺便再大赚一笔了。”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庆幸,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有钱就好,有钱就好。”
似乎想起了什么,中年妇女有些困惑的开口询问道。
“不过,这陈老爷办事向来不是抠抠搜搜,又非常小气吗?怎么突然之间给这么多的赔偿款?”
“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送货人冷笑一声,开口。
“还不是家丑不能外扬呗!我们送的那些东西,正常人谁会要?更何况,我还遇到了一个小和尚。”
“看王婶他那样,估计是不想那个小和尚知道吧!”
似乎想起了什么,送货人笑眯眯的,走到了中年妇女的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笑嘻嘻的开口。
“好了,不提那种晦气事。”
“反正,老子从今往后是再也不用闻见那些恶心的味道了!快点,来亲热亲热!”
“实在是憋的难受极了!”
躲在房梁顶上的法玄,眼见着这两人正打算干柴烈火干到底,眼皮顿时一跳。
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是吗?小僧倒是很好奇,这位先生口中所谓的家丑,究竟是所谓何事。”
“可否说来给小僧听听?”
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把院子里的二人吓得不轻,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送货人满脸惊恐的看向四周。
“谁?谁在角落躲着?”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出来,别在那里装!你要是出来,老子一棍子打死你!”
中年妇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夫君,该不会是那些玩意儿出来蓄意报复了吧?”
“呸!不可能!那些东西死都死了,哪有报复这一说?赶紧滚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原本,法玄只是想简单的问几个问题,了解一下陈府的情况。
没曾想这两夫妻的胆子竟然这样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就已经下破了胆。
既然如此,那法玄可就不客气了。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法玄从房梁顶上一跃而下,体内调动一丝丝佛力,浑身闪烁着金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二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位施主早上好啊,关于陈府的事情,贫僧倒是有许多问题,想问问两位施主。”
看到法玄的身影,二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尤其是他身上闪烁的佛光,让二人的心里一阵颤栗。
扑通一下,送货人直接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冲法玄磕着头,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
“是,这位小和尚,一切都是陈老爷那丧心病狂的家伙的错!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送货人,只不过是想送货好生活,根本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