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炸得残缺萎靡!
反噬之力袭来,张灵玉踉跄几步,抬手按住自己腕上的神门穴,疼痛才减弱了几分。
“呔,孽障休要猖狂!吾乃太阴星君右护法,特来替天行道!”
眼看行尸就要冲破五雷阵法,球儿张开兔子三瓣嘴大喝一声,拔出了身后的靠背旗。
旁边的张灵玉表面上专心为自己疗伤,实际上却还暗戳戳地瞄着王震球的“妆容”。
不料这一看,差点加重了他的内伤。
准确来说,是差点笑出了内伤。
只见王震球竖着洁白兔耳,戴着红帽子,穿着花里胡哨的盔甲,脸上的虹彩火焰眉高高蹙起,麦丽素似的黑鼻子一动一动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啮齿动物特有的三瓣嘴,配上两根支出来的大门牙……
——这、这好像是个大号的兔年玩偶!
然而,“兔子玩偶”披盔戴甲、虎背熊腰,脸上的胡须浓黑粗壮,骑着的貔貅奶凶奶凶的,俨然还是个纯爷们儿的兔神将军!
球儿这次的神格,竟然比他平时都……爷们儿很多啊!
张灵玉默默捂脸。
“风动,旗来!”
粗犷高亢的戏腔中,王震球将靠背旗抛向行尸。
那旗竟是以一根胡萝卜为旗杆,以一片暗红色叶子作为旗身。
正在张灵玉为这个玩具似的靠背旗忧虑时,旗上的符文突然金光大盛,原本不到二尺见方的旗子迅速扩张,最终形成了几十丈的红绸阵法,向着行尸四周聚拢包抄。
紧要关头,白蜘蛛行尸的身后,忽然散射出无数滴着液体的金属丝。
“大事,不妙。”
王震球拔高的戏腔也带了些许惊恐。
淬了唐门剧毒的丝线,一旦切割到靠背旗上,别说旗身无法继续束缚行尸,连施法者王震球自身也……
这时两人发现,地上的沙粒和尘土在莫名“跳动”。
不止沙尘,连奔走的蚂蚁都“一蹦一跳”的,犹如擂鼓上的跳蚤。
——不,不是它们在蹦跳,而是……某种常人听不到的次声波在作怪!
“应龙吟·震弦。”
淬毒的金属丝被动摇曳起来,包抄行尸的靠背旗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翘起一角,闪避着摇晃的金属丝。
“你们快撤!”匆忙赶来的姜乾灵喊道。
然而,她用“应龙吟”争取到的短短数秒生机,被行尸身后伸出的触手彻底破坏了。
这东西背上居然还寄生着触手!王震球和张灵玉完全没有预料到。
“明镜……”
姜乾灵准备硬扛。
突然,伸向三人的触手像是凌空触碰到了腐蚀物质,迅速回缩,暗紫色的肌肉痉挛起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行尸也像被泼洒了某种液体,惨嚎一声蹲下身,脸上的腐肉化作一滩污水陷落。
“机会,来咯!”
戏腔响起,王震球再度施法铺开靠背旗。
这一次,行尸只是在包住自己的旗子里挣扎几下,就再也没了动作。
危机解除,王震球突然扑上来抱住姜乾灵:“行啊,姜sir,有这一手怎么不早用?”
张灵玉无奈地看看两人:“姜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用的是‘弱水’?‘弱水’沉舟,所及之处,皆可化水。”
姜乾灵怔住:“刚才的‘弱水’不是我用的,我的异能还没到那个境界……但是,我认为能驾驭‘弱水’的,一定是姬家本族人。”
球儿放开姜乾灵,神情严肃:“你是说,你们先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