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烤鱼”整只狗平趴在王也的大腿上,耳朵和尾巴有节奏地上下摆动,享受着昨天新认“干爹”老王的梳毛服务。
如果忽略它被拖鞋拍肿的左边狗脸,以及上面的粉色卡通创可贴,这应该是很“父慈子孝”的一幕……
它的“干爹”老王,正以一个标准的道士打坐姿势盘坐在地,右手拿着毛梳给“烤鱼”梳毛,左手操作着面前的电脑鼠标。
唉,身体大不如前咯……昨天只是在地板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就睡得他腰酸背痛,以前在武当山总被师爷们惩罚,好像也没什么呢?要不是后来姜乾灵于心不忍、坚持把他扶回到床上,恐怕今天出门真要走出“腰间盘突出”的风采了。
当然,除了腰酸背痛,王也的左边脸也肿了,也有一个与“干儿子”“烤鱼”同款的粉色创可贴。
——那是姜乾灵用拖鞋打“烤鱼”时、王也在中间极力阻拦的后果。
“误伤无辜啊,我去……这还是《宠物小精灵》联名创可贴!”王也无奈感慨。
他自己脸上贴的图案是粉色胖丁,“烤鱼”的狗脸上贴的是幼年皮丘。
鼓捣了半天,电脑上的视频通话终于接通了,诸葛青和诸葛观堂兄弟惊讶又懵bi的表情跃然于屏幕。
“哎呀,老王,怎么受伤了?”
视频那边,诸葛青微张开眼眸,凑近屏幕仔细端详。
在诸葛狐狸眼中,掌握太极拳和风后奇门的王也好歹也算是个大佬,如今却被打得破了相,还贴着粉色的卡通创可贴,着实有些可疑。
“你懂什么?我昨天行炁出了岔子,手阳明大肠经受阻,脸憋肿了。”
王也翻着死鱼眼,一脸的生无可恋。
看到粉色创可贴,诸葛狐狸凭着卜卦和直觉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但他只能憋住笑故作镇定:“算了算了,你的事我不细问了……说吧,一大早找我和观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进入内景后,突然被什么打断了吧?”王也严肃道。
“记得啊,然后你就突然从我面前消失了,我还以为你是有急事突然退出了呢。”诸葛青陷入昨天的回忆。
“我昨天,就是被这个家伙中途打断的。”王也举起懒洋洋摊成“狗肉饼”的“烤鱼”。
“烤鱼”昨天因为姜乾灵的武力“威胁”认下老王这个“干爹”,现在又见到了“干爹”的好友们,激动得快速摇起尾巴,甚至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向两人示好。
“它?一只狗?”诸葛青和诸葛观兄弟俩同时惊呼,“怎么可能?”
“奇门显像心法。”
隔着电脑屏幕,诸葛青睁大双眸,两道洞悉万物的犀利目光,反反复复检视着面对屏幕保持傻笑的“烤鱼”。
“停下吧,老青,没用的,”王也一副“放弃治疗”的表情,“昨天我躺在地板上,抱着这家伙检查了有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
诸葛青忽然眼前一亮,抓住了老王话语中的重点。
“哦,你昨天睡地板上了?为什么?”青仔终于露出了“姨父笑”。
“这不是重点好么!”
王也气得咆哮,但是很轻柔地将“烤鱼”放在折叠桌上,任由它好奇地嗅闻电脑和鼠标。
“重点是,它的脑袋一旦接触到我的脸,我在内景中的施术就被打断了……”
“王道长,你是说,这只狗能打断你在内景中的术法?”诸葛观同样不由得凑近,隔着屏幕仔细观察毛绒绒的“烤鱼”,“我也没看出这狗有什么特别……实在要说,确实有一点很‘特别’。”
“是什么?”
王也和诸葛青突然很期待。
“特别可爱!”诸葛观糙汉的脸上露出一抹可疑的绯红,“你们看,它是一只金色的边牧,但它的四只爪子是纯白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白手套’……这在橘猫中是很常见,但是在狗中并不很常见,在金色边牧中可能更不常见……”
在他喋喋不休的感叹中,王也扶额:“老青啊,想不到你堂哥还是个毛绒控。”
诸葛青脸上黑线三条:“老王,跟诸葛观这种……家里养了五只狗四只猫三只仓鼠一对葵花鹦鹉的人,咱们就不要讨论什么‘特别之处’了好吧?”
王也深吸一口气,稍微调整了情绪:“其实,今天约你们视频,是因为有件事需要你们调查。”
诸葛青略加思索:“调查?调查我们那天在内景中看到的名字,‘池熙树’?”
“老青,你这个直觉和卜卦能力真是可怕,跟你做朋友毫无秘密啊,”王也感慨,“不过,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因为我要调查的,是一个名叫‘池柚’的老同学。”
诸葛青顿悟:“你果然认识姓‘池’的熟人。可是,你怎么确定她们之间有关联?为什么不直接调查池熙树?”
“老青,我在网上搜索过池熙树,换了五种搜索引擎搜索的,结果都是‘查无此人’。”
“这不代表她不存在啊。老王,你也知道,有些人如果不出名、不做什么特别的事,网上就查不到……”
“老青,我大学的专业是应用数学,你知道的,我们数学系也学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