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默默缩小包围圈的六个人,王震球撅着嘴,手插着兜,吹起了口哨。
光线昏黄,他的皮肤却白得耀眼,白得诡异。
“哎呀,你们几个,上赶子找抽?”
“少TM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王震球撅起嘴,樱花色的唇膏泛着珠光:“那可是同伴辛辛苦苦找哒,我怎么可能交给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浑身带有异香的人影冲了过来,所到之处还有一摊水迹。
王震球见到“它”,竟然嬉笑着上前来了一个拥抱。
“自从我们在新加坡惜别,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了吧,老朋友?”
任凭怀中的敌人如何挣扎,王震球还是“热情”抱着不放松。
突然寒光一闪,怀中人影的肌肤毛发,竟然变成了尖锐的粼粼波光!
“哟,你又变成‘美人鱼’了呀?”球儿从容向后退了一步,笑容依旧灿若桃花,仿佛对面的人真是暌违的老友,“我真好命,能够与一条‘美人鱼’深情相拥,还能让‘美人鱼’被爽到。”
果然,对方被他的“爱之马杀鸡”折磨得面色chao红,浑身乏力,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
“我,不会……”
对方垂着头,声音逐渐从虚弱转为诡异。
“不会第二次……被击败!”
是的,是诡异,是诡异的二重声音!
王震球闻声,本能地从对方身边迅速退开,突然感觉身体某处奇痒无比。
低头一看,居然是拥抱对方的手臂上,长了一圈细密的红疹。
“你,中邪啦?”
在球儿惊奇的目光中,对方黑色的齐耳长发,竟然在逐渐转变为黄棕色,耳朵和面部轮廓也在潜移默化地变形中。
“哇哦,cool~”
那个男人再次抬起头时,球儿对他的五官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因为“他”现在一头鬃毛、眼如铜铃、突鼻尖嘴,俨然顶着一只雄狮的脑袋!
“啧啧,你现在啊,跟新加坡那个‘鱼尾狮’喷泉,简直一毛一样啦~”王震球感叹,“老朋友,你还真是‘升级’了装备呀~”
“你的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鱼尾狮”向前跃了一步,“今天,就在这里,让我和我的同伴给你一个了结吧。”
“同伴?”
王震球意识到不妙,下意识地向身侧看去,脸色骤变。
襄阳市,樊城商业街。
临近中午,主街上车水马龙,夏日的阳光烤得路面发烫。
“你相亲需要买行头就买啊,你带我一起来干啥?”
树荫下,王也一只手提着姜乾灵刚买的凉鞋包装袋,另一只手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姜乾灵撇嘴:“你来襄阳不是没带睡衣么?顺便帮你挑一套睡衣啊。你一直穿T恤,会起皱和有汗味的。”
“我一北方爷们儿,哪来那么多讲究?你是东西买多了,想让我帮着拿吧。”
王也竟然有些不耐烦。
姜乾灵狐疑地盯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一听说我要去相亲,就有些烦躁呢?”
“大姐,我20岁出头就出家当道士,你相亲……”王也感觉自己有点心虚,但是气势上不能输,“你相亲关我什么事?”
早在读初中的时候,他就决定以出家躲避家族的纷扰。
他在武当山上的师父和师爷是全真派道士,按照师祖张三丰立下的规矩,出家后都是不能恋爱结婚的。以致于后来在高中结识了姜乾灵,王也知道她从高二到硕士一直暗恋自己,他也不曾想过为此改变或还俗。
“是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乾灵啃着一根雪糕,阴阳怪气地回应。
从大二那年暑假、王也和他的师兄暗示自己开始,姜乾灵就知道王也不会为了自己还俗,他只会依着逍遥懒散的个性继续做道士。
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突然,她感觉手上有了千钧的力量,拳头硬了……
十分钟后,SIGMA衣库睡衣区。
导购小姐盯着进店的一男一女,盯了一分半钟,终于鼓起勇气向他们搭讪。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王也闻声抬头,从肿胀青紫的左眼中,勉强看到了导购小姐和蔼可亲的笑容。
“呃?不需要,谢谢。”
“先生,我们柜台有免费的OK绷和冰袋,您这个伤势……”导购小姐打量着他,斟酌用词。
“您不用难为情哈,其实随着女性家庭地位的提高,像您这样被家暴的男朋友或老公,很常见的……”
“啥?”
原来对方把自己跟姜乾灵当成了一对情侣!正在挑选中国红大裤cha的王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猛然,他感觉pi股瓣一阵绞痛。
小学时被大鹅满村“追杀”的记忆席卷而来。
老王回头一看,发现是姜乾灵神不知gui不觉绕到了他身后,一手拧着他的pi股。
其实老王的pi股和他的脸颊一样,Q弹质感,手感甚好。
“不用不用,我们俩真不是一对儿,咝……”王也强忍着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