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坊烤鸭店,404包间。
本来一米八的帅气大老王和“腮凝新荔”的王震球足够惹人注目,奈何两位风格迥异的靓崽,还一个是富二代另一个是*二代……杜哥和姜乾灵只好订一个隐秘点的包间,将这俩“大神”隔绝于公众的视线之外。
“老板,别只吃瓜条啊,来,试试这个。”
姜乾灵递上一个细心包好的烤鸭卷饼,又夹了一筷子凉拌鸭胗。
“多吃黄瓜对皮肤好,”长发绾在脑后的王震球浅笑,此时的他确实像一个美貌又乖顺的邻家弟弟,“姜sir,我在新加坡是你的上司,但现在都回国了,以后你叫我‘球儿’就好啦。”
其实王震球已经26岁了,只比王也和姜乾灵小一点,但保养得当+天生丽质,看起来像二十岁出头。
“啊?好的……球儿。”姜乾灵愣了一下,觉得“以后”二字听着蹊跷。
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王震球倒不介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向王也举杯:“王也道长,其实咱们在碧游村就见过面哒!我和姜sir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但我们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情感呢,刚才拦车纯属开玩笑哈哈哈。”
“啊?哈哈……”王也举着保温杯,多少有些尴尬和敷衍。
老王内心:我去,这茶里茶气的小白脸说啥呢?哥多了解老姜的为人啊,老姜怎么可能看上他这款?
旁边干饭+围观的杜哥:这仨的气氛,怎么有点儿奇怪?
很快,姜乾灵那种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王震球豪爽干掉一瓶酒:“你们都知道,我曾为哪都通的新加坡分部效力吧?实不相瞒,东南亚那边又出了一些状况,一位已故异人的尸体被盗……”
他淡紫色的眸子闪过狡黠:“我这次来北京,就为了招募一批合伙人,姜sir嘛,我的老搭档,肯定会参加——王也道长您呢?王家宅邸遭到邪祟侵扰,很大可能,也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呢。”
哐啷。
姜乾灵啃着的鸭架滑落碗底,她起身:“东南亚的事我最熟悉,就该我去处理。但是球儿,你没必要让老王卷进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
“没关系的,老姜,家人的事我一定会亲力亲为。而且,我想入世游历……咳咳咳……”
王也突如其来一阵咳嗽。
姜乾灵没有说话,迅速将手搭在他的右手腕上。
一个小时前他在车里咳嗽,她还以为是空调温度太低,但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容阳小学,校门口。
陈金魁将刚放学的小孙女架在肩上,笑吟吟向新开的冷饮店走去。
高挑女子与一个“男生女相”的同伴,挡在店前。
“陈老,借一步说话。”姜乾灵目光森冷。
陈金魁没把她放在眼里:“小姑娘,不论你与我术字门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就凭你敢对我孙女一个普通孩子动手,你想在异人法院被判几年?”
姜乾灵摇头:“我不在乎自己被判几年,您也不在乎您孙女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吧?”
陈金魁大笑:“年轻人别太狂,老夫不信你的动作有那么——”
“快”字尚未出口,陈金魁就听到了肩上小孙女的叫声:“爷爷,你快看!空中……空中好像有好多棒冰,小小的棒冰!”
小女孩欢欣雀跃,凭空抓着身边飘着的、小拇指大小的彩色冰条:“哇,哈密瓜味、香草味、葡萄味、椰奶味……”
“若陈老不卖我一分薄面,下次出现在您孙女身边的,可就不是棒冰了,”姜乾灵勾勾唇,走进冷饮店,向一脸茫然的店员付了钱,“呐,有可能是冰锥或冰针吧?”
原来,在与陈金魁碰面的那一刻,姜乾灵就将冷饮店的饮品凝成了冰条。更是趁着与陈老言语交锋的时间,她将所有冰条布置在小女孩全身的死穴上方。
“你这个混球!”陈金魁盛怒。
“陈老,你跟姜sir说话就说话呗,怎么还叫起人家的小名啦?”同行的王震球娇羞道。
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放松戒备的陈金魁!
那一瞬,陈金魁感到体内侵入了一股奇异的炁,虽然并非霸道横蹿,却像机械使用的润滑物质,将他有些疲惫的四肢百骸都安抚下来。
可是,“安抚”,也就意味着它们再无为他战斗的意志……
在那股舒适的炁流中,陈老陡然一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爱之马杀鸡,虽然对付十佬这样的人物成效不大,却能在短时间内封锁其炁运行。
现在,姜乾灵有了能与陈金魁“借一步谈谈”的二十多分钟,是王震球为她“争取”到的。
“姜sir,咱们去最近的狗咖谈吧?有时动物的气息能掩盖异人的炁,”王震球看了看陈金魁肩上的小女孩,笑得像个蜜里藏刀的人贩子,“再说,小朋友肯定也喜欢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