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玩!陪我玩就告诉你!”
雏鸟的声音如幼童一般,它似乎就是一个渴望玩伴的孩子。
肖卿月对于可爱的小动物最是喜爱了,当下就在识海中陪它玩了起来!小白虎追着她们跑,一人两兽玩得几乎忘乎所以。
渐渐地,朱雀的识海开始变得有光照进来,再然后光明驱散了所有的黑暗,识海中开始燃起熊熊烈火。
这才对嘛,司火的朱雀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肖卿月看着已经从雏鸟变成朱雀的神识,开始套近乎!她可没忘记她们在外面还承受着南明离火的威胁呢!
“朱雀前辈,之前为何是那般模样?”
她问得小心翼翼,深怕激起了它的反感。果然圣兽们还是幼崽时期比较可爱,至少不会让人有压迫感啊!
“吾乃上古四神兽之一的朱雀,只因触犯天条与其他三只神兽一起被贬下凡。可与其他三只不同的是:只有我不会死!它们可以忘去过往,不断轮回;只有我始终不入轮回,独自一人活过这千年万年孤寂的时光。”
朱雀显得很激动,它像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在向世人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长生不死难道不是好事吗?”
肖卿月不太懂它的感受,毕竟她们这些修士,也不过是些想长生的凡人罢了。
“好事?若是有人相伴自然是好事!但若所有的人都死去,然后进入新的轮回,唯独你一人独活呢?”
它一开始也以为是好事,但后来却发现,这根本就是最残忍的惩罚!
“你见过这孩子的母亲吧,白虎一族虽然现在族群凋敝,但也尚有几只同类存活于世。那你可知,这天地间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只朱雀?”
这绝对算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有一只朱雀?那些传说岂不是都是假的!
“朱雀本就是不死鸟,自我从这天地间诞生之日起,便只有我一个!我每一千年会涅槃重生一次,但这只是让我衰老的躯体死去,然后我就会带着过去所有的记忆变成雏鸟,继续着这个不死的循环。”
肖卿月突然懂得了它的感受,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会推倒重来,开始新的征程,只有它站在原地,不断地重复着过去。
没有同伴、没有爱人、甚至没有人记得你。你始终独自一人,承受着万古不变的孤寂与绝望……
“所以,那些关于朱雀的传说都是你自己编造的吗?只为了让人记住你?”
“很可笑吧!我明明拥有让所有生灵都羡慕的永生之能,却只能以这种方式在这世间留下些许痕迹!”
朱雀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这一刻它突然想与自己和解了,或许这万年孤寂是它自己造成的。
它一开始便知道,所有人都会因为轮回转生而忘记它,所以它不再主动去接触任何人。因为害怕被遗忘,所以它选择了不相遇,不诀别……
而现在,有人倾听了它过去千年万年的苦楚与心酸。它突然就释怀了,或许它不该因为结果已经注定,就不愿去享受过程。
即便所有的结局都一样,但故事里那些鲜活的生命,也值得它一遍遍地去经历和感受才对!
“人类啊,谢谢听我说这些!千年之期已到,我又将开始新一轮的涅槃重生了。这一次我想去感受遇见带来的欣喜,诀别带来的伤感。”
肖卿月有些不确定:它的戾气就这么散了?我似乎什么也没做呀,难道一开始它就只是想要一个听众?
“对了,人类!吾决定赐你一份殊荣——吾要与你结下契约,让你成为吾的守护者!”
肖卿月听它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像一个高高在上帝王,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笑。
“等等,前辈!我已经与小白结下了本命契约,根本没能力再契约您这么高阶的神兽了呀!”
肖卿月也不想扫了它的兴致,但她决得,还是应该将重要的事情提前告知对方。
“不过是区区本命契约的限制,哪能圈禁得了吾!吾用南明离火替你焚了它便是。”
朱雀不愧是天地间唯一的朱雀,果然不是那些轮回过的圣兽能与之相比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纯血嫡系的优越感!
不过人家也确实有傲视群雄的资本,毕竟单凭永生不死这一点,就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望其项背!
交谈结束,肖卿月和白虎的神识被朱雀弹了出来,它该涅槃了,可不能带着她们一起。
肖卿月见危机解除,也就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而小白呢,或许是经历的事太多,它累了,自己回到墟空之中睡觉去了。
朱雀将南明离火收回,而后又将肖卿月带到自己面前,它涅槃之前还需将她身上本命契约的限制解除才行!
一小团的南明离火被放在她身上,肖卿月却并没有被灼烧的感觉。那此刻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灵脉都被洗涤了一遍,没有任何杂质了,而且她明显感觉到契约之力的限制消失了。
众人原本见危机解除都松了一口气,不曾想肖卿月却被朱雀带走了,一时之间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
“肖檀越,小心!”
觉圆想去拉她的手将其拽回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