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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琛即便没来过这种地方,但不傻,也
能猜到。
三楼,则是留宿过夜的地方。
他看到潘阳平搂着荷儿直奔三楼,就在心里腹诽起来。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
宋廷锋哈哈大笑。
“男人嘛,谁不喜欢女人?”
“你别看潘兄他平常不苟言笑,但要说对待女人这方面,就连我,也是敬佩不已啊!”
徐琛好奇的目光望来。
宋廷锋小声解释。
“那个荷儿姑娘,潘兄对她怜爱至极。”
宋廷锋又靠近一些,声音更小了。
“我私底下听说啊,他还想花钱帮荷儿赎身,但这位荷儿姑娘,是京城教坊司流放出来的,不能被赎身,他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以,咱这位痴情的潘师兄,就每隔数日,送来一笔银子,保证荷儿姑娘不用出门接客……毕竟,凤鸣楼的姑娘若不接客赚银子,是要挨打的。”
“几年来,他的银子从未断过,甚至还经常跑来问我借……你说,他算不算一个痴情种?我要是有他这劲头啊,整个鞍城的姑娘,哪个我追不到手?”
听到这,徐琛皱眉疑惑。
“教坊司流放出来的……为何不能被赎身?”
宋廷锋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
“因为教坊司里的姑娘,都是战争俘虏,或被抄家灭族的官宦家室。”
“大楚律法规定,这些女人一旦送进教坊司,便永生为娼,不能被赎身。”
徐琛也喝了一口酒,问:“你刚不是说,她已经从教坊司流放出来了吗?”
宋廷锋笑道:“何谓永生?被流放出来,那只是因为教坊司的姑娘太多了,装不下,
只能流放到咱们这种地方。但这并不代表她的生命结束。”
徐琛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哎呀,公子你这张刀子嘴,可真是扎进奴家的心窝子了。”
宋廷锋怀中的女子,脸色有些不自然。
被人当面说起风尘女子的可悲之处,她们心里自然不好受。
她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公子是出来玩的,还是专门来扎奴家心窝子的?”
宋廷锋当即自罚一杯,笑道:“来你这里,怎能忍心扎你心窝子?要扎,也是扎别的地方。”
这种一语双关的荤话,姑娘久经沙场,当然能听懂,笑得花枝乱颤。
“那咱现在就上楼,让奴家看看公子的刀法如何?”
宋廷锋昂起下巴。
“走,上楼去,但我要提醒你一声,我这可不是刀,是棒槌,你待会儿可别被吓到。”
说着,宋廷锋抱着姑娘,直奔三楼。
临走时还不忘附耳过来,再次提醒徐琛。
“尽情玩,今晚的消费,宋哥买单!”
宋廷锋也离开了。
这张桌子,就只剩下徐琛,和那位娇滴滴的水珠儿姑娘。
“公子,要不我们也上楼吧?”
水珠儿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轻笑。
“奴家虽然不是教坊司出来的,比不得荷儿姐姐,但锦帐春宵这点事,别人会的……奴家一样不落,也都会。”
徐琛突然推开她,起身作揖。
“公……公子,是奴家说错话了吗?”水珠儿被吓了一跳。
“没有。”徐琛摇头。
“那你这是为何?”水珠儿疑惑。
“我……我……”徐琛的脸,涨成了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