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她,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发出香味的地方,一脸亟不可待。
“什么酒啊,这么香!
“好像是米酒。”
“不是吧,怎么可能有这么香的米酒。”
但是就是这么奇异,只见拓跋婉抱着一坛子酒慢慢走过来,那酒不断溢出香醇的味道,连暮无颜这么不太在意口舌之欲的,都不由得咽了好几口唾沫。
“这是我娘在我出生那日埋在地底的,现在正好可以喝了,今天三喜临门,我有了疼爱我的丈夫,怀上了孩子,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我觉得每一任何一天,像今天适合来喝这些酒了。”
看到那些族人们一个个脖子都要伸成长颈鹿,拓跋婉笑了起来:“众位族人也不要客气,你们人人有份喔。”
说完,拓跋婉拍了下手,就有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异香扑鼻的酒罐。
在冥族人兴奋的欢呼声里,很快,整个空地都被酒香给笼罩住了,不过,帝染轩执法森严,命令侍卫只有一半可以喝酒,另外一半警戒,冥族人也是,不过,也给他们留了足够的酒,今晚上值班的人,明天可以喝。
拓跋婉见帝染轩和幽闻到酒香立刻不打架了,不由得高兴地看了暮无颜一眼,小脸上满是得意。
暮无颜有些无语,这两个人现在是不打了,但是一会儿喝醉了发酒疯更好看。
不过,当她看到帝染轩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自然也舍不得苛责。
这一路走来,满地荆棘,唯独这个男人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若是他不管她,自然可以去安心做他的越国皇帝,何必如此奔波受苦。
想到这里,暮无颜心里再无半分责备,只余下心疼。
其实帝染轩还是有点怕无颜不高兴
的,所以喝第一杯的时候,一边喝一边还要偷看无颜的表情,但是无颜却温柔地拿起手帕给他擦拭嘴角,一时却让他简直受宠若惊。
“无颜你放心,我酒品很好的,保证不会发酒疯。”帝染轩嘻嘻笑道。
无颜眸光温柔:“无妨,万事有我。”
两个人目光交汇,充满对彼此的信任和宠溺,一旁的幽不高兴地哼了 一声,酸溜溜地道:“无颜的月份大了,你可别喝了酒耍流氓,我先提醒你。”
帝染轩闻言,脸上温柔笑意一收,回头对着幽露齿森然一笑:“无颜月份大,我们做做还无妨,还有助胎儿顺产。你家娘子可是刚刚有孕,你要是犯浑那可是好危险的。对了,赛扁鹊,你今天给我盯着这个不要脸的,唔——”
帝染轩还没说完,就被无颜塞了一筷子菜,低声道:“好酒好菜还塞不住你的嘴是吗?”
无颜发飙,帝染轩就老实了,乖乖坐着喝酒,喝一口就赞叹一句,让无颜也馋得不得了,真的有这般好吃?
“好了,大家说正事吧。”暮无颜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虽说前景看似一片坦途,但是不可否认,前面还是充满无数艰难险阻。那双怨魂凝聚的大手,蛊师身后的黑手……
“项真的十万大军已经突入沙漠深处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兵临城下了。”帝染轩恨恨地说道。
当日要不然阿娇殊死相救,或许他这个越国国主就已经不存在了吧。
“是啊,那幕后者再厉害,也不可能挡住项将军的十万大军吧。”幽点点头。
行军打仗,可不比高手决斗,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是成千上万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譬如,阿娇的蛇阵看似厉害,但倘若项真率领一万
军队,以军阵相对,强如阿娇,也只能铩羽而归了。
“纵然那个幕后者再厉害,可以暂时庇护住自己的国都,但也无暇顾忌到我们这边。而那时,我们可以重回无尽湖底,夺回绿洲之心。”拓跋婉点点头,分析道。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说到这个时候,暮无颜的神色再度凝重了几分,“倘若那个幕后者并不庇护自己的国度,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绿洲之心上,那么……”
说到这,暮无颜顿了顿,清寒的眸光在众人脸上逡巡,缓缓道:“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会被全部打乱,失了先机,将会处处被制。”
“你是说……那个人会抛弃自己的国家,甚至将这个作为诱饵,让我们误认为他会庇护自己的国度……可是……世上真有这种人吗?”拓跋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身为一国的最高层,特别是一国之主,无论是拓跋婉,还是帝染轩,或者之前的楚国国主,所做的事,都要在不损害自己国度利益的前提下方可。因为国主的任务和职责,便是要守护这个国度!
怎么可以为一己之利,牺牲整个国度呢?
要知道,一国之主,就相当于一个家庭的家长,哪有自己做家长的,卖自己儿女的呢?
拓跋婉想不通,帝染轩也皱紧了眉头,大家虽然没有见过幕后者的真正面目,但其实心里都有数,除了厥的国主外,还会有谁?
“若是一般国度,的确不会。但莫忘了,厥这个变态、极端的国度。”暮无颜冷冷说道。
有些人,身居高位,但并不想着如何治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