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深沉而热烈,情欲不加掩饰,就这么定定看着她,声音嘶哑:“不愿意?”
林见鹿抿抿唇,“我是元午的公主,你这么做,不怕掉脑袋么?”
“呵。”
陈无道哼笑一声,抱住她手臂的力量增大,将她完全压入自己怀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体完美的线条。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昏暗的夜色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唯独那双眼亮亮的,带着点病弱之美。
“你不是说,对我真心实意,想要我回心转意么?”陈无道说:‘现在我回来,怎么又不乐意?’
“你就这么从天牢跑出来,你不怕么?”
“我怕什么?”他道:“你终究也只能是我的。或早或晚有什么关系?再说,你的奴婢连嫁衣都送来了,我总得在你嫁出去之前,从你身上讨到点什么好处吧?”
说话间,他温热的大掌意有所指的捏了捏她身子。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林见鹿颤了颤,面上觉着燥热,不满的看他。她总觉得陈无道变了,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从前他是隐忍而冷漠的,现在虽还是一样的冷淡,可那冷淡中总带了点强势的意味。
他似乎不再遮掩什么,心底里的怪物在此刻出笼。
他没等她的回答,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随即仰头吻了上去。
他吻得深且用力,空气逐渐升温,明明是隆冬时节,林见鹿在他手中却觉得燥热柔软无比,没多久便像是一滩水软在了他怀中。
陈无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目通红,极致忍耐着什么,他说:“公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的投名状,想好了么?”
“你想要什么?”林见鹿气息不匀的问。
“最好的投名状就是你自己。”
陈无道说完,深深的看她。
他与陈二钱如今在天牢,虽然有丞相的势力,可以助他出来。却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敢现身来找她,在那里总归多有不便,他与陈二钱已经商量好计划,明日便要离开天牢,不管以什么方法。
这一去不知道多久,他不能真的让她就这么嫁给秦焕之,且他也不再想忍耐。
他还是那句话,拥有的本来就不多,他何必忍着她,守着她?总归都是属于他的,早晚又有什么问题?
那些旖旎的梦已经搅扰他夜夜不宁。
林见鹿没说话,静静的回望着他。
陈无道不想再等,不想再忍,更不想再守,他面色从容,指尖却急迫的去剥开她衣裳。
林见鹿回过神来,一把摁住他手腕:“你今夜来,有多少人知道?深宫公主名节丢失,这罪名……”
“你管这些做什么。总归天塌下来,也有我顶在前头不是么?”
陈无道不耐的打断,并未停止动作,衣裳解开,露出她洁白无瑕的肌理,身上的芳香传来,阵阵钻入鼻息,无孔不入。
那些旖旎梦境的画面从脑海深处传来,只教他身子热得厉害,燥得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他低头吻她的唇,末了以唇抵她的唇,说:“到底公主与奴才年少情深,好歹算是青梅竹马,且前些日子公主费尽心思的撩拨……”
“临到头了,奴才又怎么舍得放过公主,让你就这么嫁给别人?就算真的要嫁,在这之前,奴才总得讨点什么好处。”
话说完,也没给她回神的机会,径直闯入。
林见鹿猛然蹙眉。
在他还是慕休行的那个世界时,她也曾与他有过亲密接触,那时候她心中并无杂念,倒能体会到些男女之间的欢乐。
如今却是毫无防备,总觉着陈无道今夜的眼神太过猖狂放肆,带着那么点不管不顾的意味,仿若要将她拆吃入腹,让她与他彻底伦为一体。
林金枝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又是黄花大闺女,林见鹿猝不及防便吃了一记钻心的痛意。
陈无道不觉有他,仿佛这本该就是正常不过的事,仿佛元午最尊贵的公主本该就与他是这般关系。
他爱她虚情假意的伪装,也爱她金枝玉叶却身受疾病的无奈,这个世上他总觉着只有他们是最合适的,不明白她怎么要抛弃自己。
他怜惜她,并未再有动作,只抬手抚她的脸,擦去她额头的汗珠,说:“你在莲花池畔,说我不算男人。”
“公主可还记得?”
林见鹿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只在心里骂娘,林金枝的罪,却要自己来担!
陈无道似也没打算等她的回答,他缓慢与她欢爱,动作极尽温柔且呵护,他时不时低眉亲吻她的眉心,又从眉心一路往下,吻着她的唇。
夜深人静,公主府守卫森严,便是秦焕之与林见鹿有未婚夫妻的关系,也不得随意闯入。水月睡在外间守夜,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窗外大雪开始纷飞,一场冰雪中,一张暖帐内,两人痴迷的交缠,万分旖旎,春光满屋。
不知过了多久,陈无道从榻上起身,将林见鹿搂在怀里,凑过去索一个事后的吻,临了又说:“公主的投名状,我很满意。从此以后奴才便是你的了,不用你再假惺惺的去伪装真心,要我回头。”
林见鹿很想打人。
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