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之后,小小的空间中,林见鹿被人压在假山上,身子动弹不得。来人力道极大,攥住她手腕,几乎要将她手腕折断一般。
林金枝这小身子,让她觉着手腕仿佛下一秒便能断掉,疼得倒吸冷气,抬眼去看,却对上陈无道那双幽深漆黑的眸,“疼……”
陈无道不动声色的松了松她手,眉目阴冷:“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担心你……”林见鹿眨眨眼,眼泪恰到好处的流下来。瞧在眼中,便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担心落泪,那模样好不可怜。
可偏偏,那眼中就是带了几分狡黠和虚伪。
有时候,陈无道也憎恨自己为何能将人看得那么明白,以至于此刻他的心简直破碎一地。
他深沉的眉眼紧盯着她,带着铺天盖地的掠夺意味,既然她这般若有似无的勾引,‘一片赤忱’的表达爱意,他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他唇角阴恻恻的勾起一个弧度:“三公主当真担心奴才,心悦奴才?”
林见鹿只顾着掉眼泪,未察觉他深沉眼中的异样,连连点头。
“呵。”
陈无道挑起她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她一抬眼,便瞧见他眼底深深藏着的欲望,和摧毁的疯狂。
“奴才深受公主所害,应该要不了多久,陛下惩罚的旨意便要下来了。”他残忍的说:“不如公主让奴才知道知道,你是如何心悦的?”
林见鹿忽然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
这可是终极反派!
她愣了愣,连哭都险些忘了。
她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情意来,她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爱意!陈无道心里升腾起愤怒来,他低头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既然是她撩拨勾引在先,就不怪他到了此时不愿再忍耐。
他的唇冰凉而柔软,却像他这个人一般,没有半点感情和温度可言。
林见鹿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
现在……真的合适?!
陈无道睁开眼,便瞧见她略显得惊讶的眸子。并没有惊慌和恐惧。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双手紧紧禁锢住她的细腰,将她死命的往自己怀中按。
撬开牙关,叼出她丁香小舌,吮吻,啃咬,发泄和爱意,统统在这一瞬间不再忍耐,不再隐藏。
他身上灼热得厉害,仿佛撩起林见鹿身上的燥意,身后却是冰冷的假山硬石。
这个吻持续深入时,忽地,旁边响起惊讶的一声尖叫:“啊呀!公主,小陈公公,你们,你们……”
林见鹿一惊,想推开陈无道,然而这幅身体使不出力气。
到底陈无道将她放开。
她偏头去看,是个洒扫积雪的宫女,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口中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陈无道沉声说:“不必管她。你父皇知道此事,不会留她性命的。”
那宫女听闻此言,脸色被吓得煞白。
与此同时,外头响起一阵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
以秦焕之打头,身后跟着大理寺的官兵,他先是看见林见鹿发红的唇,旋即皱眉瞪向陈无道说:“陛下有旨,陈二钱与陈无道祸乱宫闱,蛊惑人心,欺骗年幼无知的公主,即日起关押天牢,等候发落!”
林见鹿被‘年幼无知’一词侮辱到了。
她有些无语的看着秦焕之。
他身后的兵卒们纷纷上前,将陈无道控制起来。另一些兵卒进了太监所,没一会也将陈二钱给带了出来。
天空这时开始下雪,雪花一片一片落在陈无道身上,他在飞雪中转头,眉眼清冷,双目深沉而炽热,意味深长的看着林见鹿道:“三公主说的话莫要忘了。你得等着奴才,等奴才活着回来。”
“否则你非我不嫁,我可不忍让你孤寡终老。”
他这般胆大,不惜在外人面前也说这番话。
可见是捅破了窗户纸,不打算再伪装,不打算再隐忍。既要逆反,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关系,如今就是最好的逆反实时候。
秦焕之被他这话激怒,狠声道:“死到临头还在蛊惑人心!给我带走!”
有人将陈无道父子带走。
秦焕之解决了他,才又转向林见鹿,道:“三公主,得罪了。陛下有旨,您得回公主府,在此事尚未了结之前,不得踏出半步。”
面对此人,林见鹿从不伪装,她冷笑一声,清冷的眉眼盯着他道:“你若敢动小陈公公一分一毫,我要你陪葬。”
她这话带着冰冷的警告杀意。
听得秦焕之心头一顿,抬眼去看,她还是那个病弱公主,脸色苍白,双目灰暗,身子纤瘦,步伐也虚浮。
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红唇还肿着,带着润泽的亮色,秦焕之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这是为何。他紧拧眉头,没有接她的话,只叫人守着她将她带回公主府看守。
这次元午帝派来看守公主府的是御林军,且给了秦焕之调遣的权利,如今的公主府全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秦焕之并不在意林见鹿的冷漠。
因为在他来之前,陛下就已经写好了赐婚的旨意。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遵从圣旨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