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鹿还没说话,九九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我的天!宿主他这是在对你表白吗?!”
“……你从哪里听出来的表白?”
“他说要对你负责诶!宿主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封建时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要负责,那便是表白的意思啊你……”
“你可以闭嘴吗?”
“我这个系统其实是很内向的,”九九委屈的说:“我一看见人吧我就害怕,都不敢说话,尤其是之前找不到宿主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所以我……”
林见鹿觉得它可能对‘内向’有什么误解。
她忍不住翻个白眼,这次心一狠,直接将九九屏蔽了一个月。
慕休行恰好瞧见她这白眼,姣好的面容浮现这一丝无奈和厌烦。
他闷闷笑了一声,说的话却仍旧是冷淡的:“怎么,林姑娘对本官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没有,”林见鹿连忙解释,他定是瞧见自己的白眼了。
她没再说话,慕休行替自己沏茶,茶水沏好了,她仍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呵。
许是还忘不掉张景行。
他一时耐心尽失,倒了茶轻轻抿了口,说:“林姑娘若无心思,还请别随意试探本官心意。本官厌恶心有虚假之人。若无事,你请回吧。”
虽然他的语气很淡,但是林见鹿还是听出了里头的不高兴。
他不高兴什么?
还未开口,他又说:“请回吧。”
坚定的,不容拒绝的语气,还带着点冷意。
林见鹿非但不走,还把他沏的茶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说:“大人是厌恶虚假之人,不想被我试探,还是怕对我动心,却又发现我虚假?”
难得的,慕休行皱紧眉头,阴冷的目光盯着她。
“要是这般,您直说不就成了。”林见鹿笑道:“负责,也不是不可以啊。待我的投名状交上来了,回京后,你来提亲。如何?”
反正任务中也有这一环,在林见鹿看来,这个世界长得最不赖的男子可就是慕休行了。
那嫁给慕休行也不是不行。
慕休行面色稍缓,“你先回去。”
也不给个准信,林见鹿懒得跟他耗着了,想动手,她跟他功夫又不相上下。
她起身,拉开门出去。
她关门的瞬间,有一阵夜风呼呼而过,瞬间将门哗啦一阵子带关上,本来她用的力不大,可这阵风的力一过来,那扇门便猛地合上,发出‘砰’一声巨响,那样子好似她在耍脾气故意砸的门。
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这慕休行不得把她给撕了?
果然,刚刚合上的门被他从里头拉开,他本就生得高,此刻立于门槛上,更是高了说林见鹿不止一点半点,他居高临下,阴冷的压迫力便这么沉沉的砸下来。
林见鹿手指忍不住微缩了缩。
“林见鹿,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都称呼她的全名了,也不自称本官了,且看是气得不轻,只是夜太黑,林见鹿没能看清楚他眼中阴沉。
“我对大人,不敢有成见啊。我只是一小小庶女……”
‘砰!’
慕休行没等她说完话,用力关上了门。
林见鹿:“……”
好不容易攻略下来的一点好感,就这么被这阵风搞没了。
林见鹿只得离开。
翌日大早,林见鹿被外头一阵嘈杂声吵醒。
好不容易屏蔽了九九一个月,林见鹿还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方式给吵到。
她当即就炸了,裹好衣服火急火燎冲出去,打算抓出这吵她睡觉的罪魁祸首发一发起床气,没曾想循声过去,竟是张景行的屋子。
屋子里头传来一阵阵啼哭声,下人跪了满地。
林见鹿好奇的走进去,只见那跪着的一堆人中也有林见月。
她还穿昨日那一身淡白,跪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出来,身形娇小,哭得颤颤巍巍。
杨氏与慕休行坐在一旁,中间隔了好几个位置。
朱林闹事,下衙门大牢后,尸首还在衙门存放,得陛下圣旨到来,才能处置朱林与他的家眷。是以,杨氏在这期间还有自由活动的权利。
“都是我的错,殿下,我错了……”林见月哭着说,听见脚步声回头去看,来人正是林见鹿,她连忙换上原身的性子,道:“姐姐……妹妹犯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见鹿隐隐猜到些什么,皱着眉头十分自然坐在慕休行身旁。
床榻中,张景行衣衫半开,露出光裸的胸膛,床幔下垂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是以女眷也未曾回避。
杨氏主动道:“今晨我照常送早膳和药过来,谁知,谁知竟撞见林二姑娘和殿下……”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可在场的人却都明了怎么回事。
床帐内,传来张景行低哑的声音:“这事儿我不知情。昨夜我高热得厉害,怎么有那种心思?定是你这女子不知检点,趁着照顾我时故意而为之。”
林见月闻言,更是哭得惨烈。
“真的没有,天地良心……”
她哭哭啼啼,房内人谁都大气不敢出。
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