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之前对你的辱骂。”
“我叫松帕,这个村子的村长。”松帕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神态带着歉意。
林霄不甚在意,摇头道,“你们苗疆之人防范外人再正常不过。”
“只是你防范的程度好像确实有些过,难道你们这里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松帕面色微变,看着昏睡的图雅,叹息一声。
“是,医生,就跟你看到的一样,村子里突然出现很多跟图雅一样的病人。”
“这种病无比古怪,难以医治!”
“我用遍了各种各样的药材也都没有作用,只能尽量在他们体内种下蛊,勉强帮他们续命。”
“但就像是你说的那样,除了续命几天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松帕握了握拳头,似乎很是不甘。
他最后十分感激地看着林霄,低头道,“因为这个疾病死掉的人已经有好几个了。”
“医生,多谢你出手,不然图雅的性命很可能也保不住了。”
“救死扶伤,本身就是医生的天职。”
林霄对此没有太多的在意,反倒将更多目光,放在了松帕所说的怪病身上。
他低声道,“可以说说这个病具体的事情么?”
“这个病太古怪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最初的病人是在七天以前,再然后病人越来越多。”
“而在这七天以前,正好有个外面的人来过。”
松帕眼里闪烁着恨意,捏紧拳头。
“我们当时接待了他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但就在他们走之后,就有很多人病了。”
“除了他们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下手!”
林霄怔了怔,总算明白了松帕最开始如此仇视他们的原因。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曾经有跟他们一样的外界之人来过,而且受到了接待。
怪病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逐渐蔓延开来的。
“可能不是他们。”
林霄回头看向了图雅,神色认真道,“即便是,他们背后可能也有苗疆的人。”
“因为图雅的病根本就不算是疾病,而是中了蛊物。”
松帕瞳孔微微收缩,沉默了下来。
他本来就怀疑是蛊物,毕竟图雅等病人喷出的鲜血之中,隐隐能看到一些黑虫。
只是不愿意相信,会是同族之人下的手。
直到听见林霄的陈述之后,松帕才没有了任何欺骗自己的想法,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始终不想相信是同族人的手段,但又不得不相信。
蛊物。
除了苗疆之外,还有谁会?
“你先带我去其他病人的家里吧!”
“这种蛊物的毒性无比强烈,慢上一刻,中蛊的人就越危险一分,越不可能苏醒过来。”
林霄暂时没有追问,声音严肃。
松帕也抛下了其他想法,用力点头,领着林霄去了好几个房子。
其中无不是躺着跟图雅相同症状,中了毒蛊的人,只是症状还比较轻微。
那些人没有吐血,而是久睡不醒,面色十分苍白。
林霄使用同样的方式,渐渐将所有病人体内的毒蛊都逼了出来。
忙了一整个上午,才算忙完。
好在也不算白忙活,每个病人都脱离了威胁。
其中还有一两个病人症状轻微,当时就恢复了意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断道谢。
其他病人的家人也真诚道谢,将林霄视为恩人。
“大概就这些了。”
林霄从最后一个病人的家里走了出来,忙活一整个上午,微微有些疲惫。
“多谢。”
松帕彻底放下了戒备,面带歉意道,“今天中午,你们好好留在这里。”
“我会让大家好好招待你,最开始怀疑你,是我的不对。”
“我说过了,没事。”林霄颇为欣慰,笑着摇了摇头。
他笑容渐停,目光泛着认真,“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会对你们动手?”
“我不知道。”
松帕心情沉重,沉声道,“他们。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同族之人,理论上更不可能动手,我认为还是七天前的那两个人。”
林霄知道松帕的想法,点了点头。
“你的猜测有道理,毕竟接待他们就是转折点,只是他们的背后,肯定也有苗疆一脉的支撑。”
林霄点到为止,没有说得特别透彻。
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直指苗疆一脉的其他人。
唯有苗疆一脉,才能有如此种蛊的手段,他没有言明,主要还是照顾松帕的心情。
松帕脸色则更为难看,捏紧了拳头。
如果是被其他人下毒,那还不会如此难受,被同族之人如此下蛊……
简直就跟背后被人捅了一刀一样。
“我还是不知道是谁。”松帕最终再次摇头,哪怕将目光锁定了同族之人。
他脑海中也找不到丝毫线索,他自认为从来都没有跟人结仇,往来都十分友好。
要知道。
苗疆一脉的村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