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裴宴就被乔安渝哄得找不着北了。
他早就已经思考过关于祝康泽的问题。
可是……
是他在乔安渝的生命中出现得太晚了。
是他没有在乔安渝遇到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所以,他接受了祝康泽的存在。
裴宴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
可天知道,他每次想起祝康泽有幸成为乔安渝的未婚夫后,竟然敢在那等困难的境地背叛她,他就恨得牙痒痒。
嫉妒又愤恨。
所以,裴宴才会找人去做那些事情,用祝康泽的不好过来填补他内心的愤恨。
“所以,你只喜欢我,对吗?”裴宴问。
“对呀。”乔安渝面色一肃,问道:“难道你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当然是!”裴宴连忙保证道:“除了你,我绝对不会再喜欢上第二个人。”
哪怕知道保证这种东西根本不值几个钱,可乔安渝还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感到开心。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绝对不会像放过祝康泽一样那般轻易放过你。”乔安渝语气娇蛮地道。
可裴宴却爱死了她这副模样。
她在他的面前,性格和行为都完全不加掩饰,就好像将他纳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一样。
每次看到她的小表情,他都有点小骄傲。
看到没。
乔安渝的真实性格只有他才知道。
“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的。”裴宴想了想,打个比方,道:“就算是我失忆,你都是我见一面就会重新爱上的人。”
而乔安渝听到裴宴的话却明显一愣。
现在的他,可不就是失忆了的清玄吗?
确实,无论在哪个世界,他好像都会轻而易举地被她撩拨,并不会产生任何的抵触情绪。
她呀,永远都是他藏在内心深处那个最重要的存在。
“我相信你呀。”乔安渝眼波流转,眼神中充斥着的信任。
就好像……
他真的失忆过,又真的一眼就爱上了她一样。
“你呀!”裴宴刮了刮乔安渝的鼻子,道:“不要这么轻易地相信男人这张嘴。”
“难道你会让我失望吗?”乔安渝反问。
“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乔安渝道:“你不会以为谁说话我都相信的吧?那我岂不是在做书寓先生的时候就被人骗了个精光?”
裴宴听着乔安渝这话,心中有些开心。
她果然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他绝对不会辜负乔安渝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
祝母就出现在了乔安渝家门口。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祝母痛哭道:“当初康泽离开乔家也是我假装身体不好骗他的,你放过他吧,把我抓进警局!我们祝家就他一根独苗,可不能折在里面!”
“那你赶紧去筹钱赎人啊?来找我哭有什么用?你的眼泪能当珍珠来使啊?”乔安渝不太理解。
有求她的这个时间去赎人不好吗?
“我们没钱啊!筹不到……”祝母大哭。
“啊?那关我什么事?”乔安渝问道:“又不是我强压着他,你去警局说理去啊,他们最讲理了。”
“可是管着康泽的那人是许静的哥哥啊!”
“真好。”乔安渝道:“有大舅哥在,就是好呀!”
祝母顿时气急,张嘴就想要骂乔安渝。
只是……
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出来看戏了。
“你家儿子欺骗别人感情,还不准人家哥哥教训教训他?要是我女儿被人耍,我定然要将那狗崽子的腿都打断!”有邻居骂道。
“可是她也找了别的男人!为什么我儿子不行!”祝母道。
“因为你儿子欺骗人家感情在先啊!”另一个邻居又用同样的话堵住了祝母的嘴。
“放屁!你们说得轻松,要是乔家那债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不跑?”祝母生气地道。
在场的人有一瞬间安静。
是啊。
如果那巨额的债务压在他们身上,他们真的能与她一起承担吗?
“等等。”乔安渝不解地道:“我什么时候拿你们偷跑来说事儿了吗?”
“那你凭什么让我们还钱啊!还把康泽给弄到了警局里,任人欺负!”祝母不依不饶地道。
乔安渝是真被气笑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手里拿的,嘴里吃的,身上穿的都是我爹给我未来夫婿的钱,他既然不是我们乔家的准姑爷了,难道不应该把钱还回来吗?”
“对啊对啊,怎么会有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听说要不是乔老爷收留他们,他们一家人早在那年寒冬已经冻死了。”
“人家又没怪你们不承担责任,只是想让你还钱而已,你反而反咬别人一口!”
“还钱!”
“快还钱!”
乔安渝的邻居们听到她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
是啊。
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关于乔家债务的事情。
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