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嘻嘻笑起来:“平安符不都一个样儿么,灵验不灵验的,那要看菩萨啊,看符能看出什么来?”
玉千澄也笑了,道:“说的也是,不过嘛……我对神啊,佛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信仰,我每次去拜佛,主要是馋寺庙的素斋,你别说……那寺庙厨房做的素斋,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噗……这话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松枝被玉千澄逗得笑起来,“如果王妃喜欢吃素斋,我回头找寺庙的厨子学学,我做给你吃。”
“嗯……你不懂,在寺庙里吃和在家里吃,滋味儿不一样。”玉千澄摇摇头,“吃素哪儿都能吃,但在寺庙里吃,别有一番意境。”
松枝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境。
正在这时,马车忽然摇晃了一下,玉千澄和松枝没坐稳,险些被甩出去。
车夫急忙稳住了马。
“王妃,路上躺了一个人,把路拦住了。”
玉千澄坐稳了,掀开车门,问:“去看看情况。”
车夫下了马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喊了几声,发现那人没反应,又把他翻过来,才发现是个女人。
“王妃,是个女人,好像磕破了脑袋,昏过去了。“车夫道
。
玉千澄让松枝下去看看。
松枝去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是个女人,磕破了头,但还活着。
“人还有气。”松枝道。
玉千澄有些犹豫,根据她的经验,这种荒郊野、外受伤昏迷的人,都不能管,否则很容易惹一身麻烦。
松枝提议道:“要不把人弄到路边去,别管她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单身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玉千澄也是这么想的,便默许了松枝的建议。
就在松枝准备和车夫一起把人往路边挪动的时候,那昏迷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松枝的手。
“松……松枝……”
松枝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认识我?”
“救……”
话没说完,她又昏了过去。
松枝这才觉得不对劲,这女人的声音很耳熟。
“怎么了?”玉千澄问。
“王妃,她认识我,我也觉得她声音听起来耳熟。”松枝回道。
玉千澄跳下马车,过来一看究竟。
然后就看到了那女人脖子上熟悉的痣。
她赶紧过去,在她脖子下面摸索了一下,果然觉得不对劲。
“把她抬上马车去。”玉千澄赶紧道。
松枝也不知道什
么情况,但还是按照吩咐,和车夫一起把人抬上了马车。
玉千澄吩咐车夫赶紧赶回城。
她在车上简单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
“王妃,您认识她?”松枝问。
玉千澄道:“你没认出来吗?玉琴楼。”
松枝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我就觉得她声音听着耳熟,一时竟没想起来。”
“小楼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啊?您不是说王爷派她去北秦了么?”
“不清楚,等她醒来再问吧。”
玉千澄把玉琴楼带回了王府,交给石大夫治疗。
玉琴楼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伤的不轻,头上的伤只是小伤,石大夫说她还受了严重的内伤,估计要养几个月才能恢复。
而且一身武功几乎被废了。
玉千澄没想到玉琴楼会遭遇这样的重创,心里又愤怒又心疼。
等玉琴楼醒来,她第一时间就问她:“是谁把你打伤的?你不是在燕京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琴楼还是挺虚弱的,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他……他回来了。”玉琴楼眼里浮现一抹惊恐,“如果不是我逃得快,恐怕是没有机会回来给你报信了。”
“他?谁?”玉千澄不解地问。
“离镜……”玉琴楼颤抖着说出来。
玉千澄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可能,他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他不可能活过来,他已经葬身大海了。”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回来了,他没有死!”玉琴楼激动地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够在一招之内,就把我打成重伤。”
“还有……那个眼神,那个动作……我怎么会认错呢?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玉琴楼看起来非常慌乱。
玉千澄还是摇头,道:“你一定是搞错了,他真的死了,是你亲手处理的他的尸体,你忘了吗?”
玉琴楼摇头,道:“我没有忘,我确定我把他和戴尔的尸体沉入了大海之中。我确定他当时已经死了,我确定……可是他真的又活过来了,虽然……虽然他的样子变了,但我知道,那还是他。”
玉千澄嘴唇颤抖了两下,她无法接受玉琴楼说的话。
“不可能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死而复……生……”
当她说到死而复生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如果她可以借尸还魂,那……那离镜是不
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