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臣是觉得,偷偷把那两个人解决了,南月就会乱了,到时候我秦军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夺回燕云七城。”冯仑倒是会说话。
赵霁却并不愿意听,骂道:“你这是什么混账想法,南月就算没有慕容凛,那还有神威大炮呢,咱们先走凭什么跟他们打?”
“那神威大炮也不是用之不竭的,只要咱们撑一段时间,还是有胜算的。”冯仑开始胡诌了。
反正他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识过神威大炮,更不知道北秦上次怎么迅速败下阵来的。
“你真是个糊涂虫,你以为那么容易?那么容易朕这些年还用得着这么憋屈?咱们大秦还需要对南月俯首帖耳?真是被你气死了!”
皇帝面红耳赤,口沫横飞,直骂了冯仑两炷香的时间才堪堪罢休。
“陛下饶命啊,陛下念在老臣一片赤胆忠心的份儿上,饶了老臣这一次吧!”
“你让朕怎么饶你?你意图谋害南月摄政王和王妃,这罪过,谁担得起?”
冯仑哭的涕泪四流。
“老臣……老臣悔不当初啊,老臣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了,就想着为陛下尽忠,为大秦尽忠,哪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冯仑死咬着这一点,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私心。
赵霁最后也难免被他说动了。
“行了,别哭了,哭的朕头疼!”
“陛下……臣该死,但是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赵霁也想到了当年冯仑为他登基立下的功劳,不禁有些心软了。
“行了行了……你这条命朕可以不要,但是你女儿……”
冯仑立刻瞪大眼睛,求道:“陛下,您开恩啊,臣就这一个女儿,陛下开恩!”
赵霁皱了眉头,问:“你到底是想保自己还是保你女儿?还是两个都不想保?”
“臣……”
“你女儿指使燕京府抓人,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那慕容凛也是知道的,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倒是你……朕还能想办法替你开脱一下,就当你不知情,一切都是你女儿所为。”
“陛下……”冯仑激动地颤抖,“可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臣……臣实在不忍心啊!”
“如果你想保住你女儿,那你就自己去跟慕容凛求情吧,你替你女儿扛下一切,让慕容凛留她一条生路。”赵霁哼了一声,并不为所动。
冯仑瘫软在地上,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求道:“陛下……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是当朝宰相,不可知法犯法。如果毒害南月摄政王和
王妃的罪过落在你头上,那到时候这罪过都要牵连到大秦和朕头上,朕如何对南月交代?”
“只能是你女儿一人所为,她打着你的旗号为所欲为,再就是燕京府府尹混账糊涂,听信你女儿的话,才铸成大错。这件事与你冯相毫无关系,你不知情!”
赵霁想来想去,唯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和秦国摘出去。
只当成私人恩怨来化解,也就牺牲一下那个冯仙仙。
冯仑哪里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着道:“陛下,臣……臣愿意一力承担,只求陛下放过仙仙,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臣……”
“够了!”赵霁喝止了他的话。
“朕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难道你要朕把你们全家的脑袋都摘了?”
赵霁阴沉着脸。
冯仑愕然,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来人,去把冯仙仙绑了,丢入天牢,听候审判。”
赵霁直接下了命令,也不管冯仑乐意不乐意了。
“冯仑,朕还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去跟你女儿交代清楚,这件事她一个人担下来,便可保你全家,若是她敢乱说话,把你露出来,那你们冯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赵霁说完,就拂袖而去。
独留冯仑在原地瘫成一摊泥,哭得肝肠寸断。
玉千澄
和慕容凛回了行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又好好吃了一顿。
玉千澄还特意抽时间陪团子玩了一会儿。
团子都已经会喊娘了。
玉千澄十分惊喜。
不多时,赵霁便派人来告诉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也把冯仙仙给抓了,就等着定罪。
慕容凛倒是没说什么,玉千澄问他:“这赵霁不是打算把冯仑给保下来吧?还是冯仑为了保自己,把女儿给牺牲掉?”
“都有可能。”慕容凛倒是不在意,“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给他们一点教训就是了,重要的是……”
“嗯……重要的是释迦摩尼画像嘛,我知道了,等再见到赵霁,我就跟他提一下。”玉千澄笑着道。
其实冯仙仙也罪不至死。
只是有点蛮横不讲理,仗势欺人。
倒是那冯仑有点恶毒了,知道女儿犯了错,竟然不想着弥补,反而要杀人灭口。
老东西就是毒得很。
本来是可以大事化小的,这下却把女儿搭进去了。
赵霁特意派人邀请慕容凛和玉千澄进宫去,说要当面给他们赔礼。
慕容凛和玉千澄这次自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