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发愁。
从前是为她眼光过分高,找不到合适的女婿发愁。
现在是她终于相中了一个,可是这个穆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冯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见见人再说。
如果真是个极优秀的年轻人,哪怕他有点那种癖好,但成亲后能收心,也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有他压着,相信对方也不敢辜负他的宝贝女儿。
“那他人在哪里呢?”冯仑问。
冯仙仙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
“怎么不说话了?”冯仑问。
冯仙仙这才道:“我……我找了个借口,让人把他关到燕京府的牢里去了,现在人还在那里呢!”
冯仑一听,就拍了一下额头,懊恼道:“仙仙啊,你真是太胡闹了,那燕京府又不是咱家后院,你怎么能这样胡来呢?要是被人告到陛下面前去,你让爹怎么解释?”
“有什么关系嘛,现在皇帝都不太上朝了,把国家大事都交给爹了。谁不知道爹您现在是陛下最信赖的人?哪个不怕死的,敢得罪爹您啊?”
冯仙仙是有恃无恐。
冯仑却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能乱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伴君如伴虎,要是哪天陛下不高兴了,那说翻脸就翻脸!”
“我不管啦,反正这件事爹你一定要帮我。而且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就是怕他跑了,所以才把他关起来,要不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到时候怎么找他嘛!”
冯仙仙自以为自己这一招很聪明。
冯仑又是无奈地一声叹息,道:“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就这一次啊,下次不许这么胡闹了,不要给爹找麻烦!”
“知道了,爹……我最听爹的话了,而且……只要/我和他成了亲,女儿就一心在家相夫教子,哪儿还有闲心跑出去闹事呢?”
冯仙仙笑着给冯仑捶肩:“爹,到时候他入赘咱家,我给咱们冯家生三五个大胖小子,那爹就后继有人了,是不是?”
这马屁是拍到了冯仑的心坎儿上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承继香火。
所以招婿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心愿,不让冯家断了香火传承。
“你啊……这小嘴儿最能说会道,得了……你只要乖乖听话,爹就为你破例一回!”冯仑笑眯眯地捋着胡须。
冯仙仙高兴极了,催着冯仑快点把这事儿给办妥了,她就等着成亲了。
女儿走了之
后,冯仑才回想起来,他本来要问冯仙仙昨日大佛寺的事儿。
结果被冯仙仙这么打岔,就给忘记了。
但是想想,那位穆九应该和南月摄政王不是一回事儿,毕竟南月摄政王怎么可能是个断袖呢?
冯仑思来想去,又把冯仙仙喊来问了一下,冯仙仙却拒不承认在大佛寺跟人争执的事儿了。
只说是有人闹事,她在旁边劝了几句,结果差点儿被人打了,就赶紧走了。
冯仑也信以为真,便丢开不管了。
找人的事儿自然由下面人去办。
他想先去燕京府把穆九找来问一问情况,看看能不能跟自己女儿配对。
冯仑到了燕京府,让人将穆九带到后衙问话。
结果被慕容凛拒绝了,他不肯出牢房。
冯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开始是很生气的,但转念一想,倒是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好奇。
看样子应该是个有骨气的年轻人。
冯仑压着内心的不满,自己进了牢房找人。
陪同他的还是那个燕京府的府尹,一脸尖嘴猴腮的家伙。
当看到慕容凛和另外一个俊秀男人住在一个牢房的时候,冯仑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
这……这不就是那南月将军跟自己形
容过的,摄政王和王妃的相貌特征吗?
冯仑一下傻眼了,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满头冷汗。
那府尹还不解地问他:“相爷,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流这么多汗啊?”
冯仑强行保持镇定,却根本镇定不了,他打着哆嗦,往后退。
心里哀嚎,这下是麻烦了。
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走走……”冯仑下意识地要跑路。
府尹不明所以,跟着冯仑跑出来。
冯仑出了牢房,开始大喘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相爷,您怎么了?”府尹满脸不解,“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不……不必了,我问你,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你问过没有?”冯仑真盼着是他误会了,希望那两个人不是他想的那两个。
可是刚刚只打眼那么一瞧,他就立刻联想到了星云的话。
摄政王和王妃,都是长相极出挑,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无法忘记的。
他实在想不到,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气度?
“哪儿敢问啊,他们俩都是高手,不瞒相爷,下官手底下这些废物,就算一起上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被打出来,到现在还有
几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