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你的旧主!”陆老夫人振振有词。
财叔无奈道:“老奴没有对老夫人不敬,只是您何苦要跟王妃过不去呢,此前王爷就已经跟老夫人您说过了,陆小姐与王妃不合,让您自己选是来京城住,还是去江南,您选了江南,怎么如今又突然跑来京城,也不打一声招呼!”
“我在江南待烦了,来京城不行么?”陆老夫人眼神略有些闪烁。
财叔叹了一口气道:“您来也就来了,好歹进京之前托人来送个信,老奴也好先将陆府收拾出来,您二位一来就有的住。”
“我难道不能直接住在王府么?如今王爷也不在,我和菲菲住下,没什么不便的吧?”陆老夫人自说自话道。
“本来昭然让我和菲菲从北境回来,也是让王爷照料我们母女的,王爷如今不在京城,我们倒也不强求什么,只是王府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们母女住的地方?”
财叔心里着实有点不高兴了。
这陆老夫人还是跟从前一样,既不讲理也没有自知之明。
从前就常常去燕王府叨扰,把自己当王府的女主子似的,对下人呼来喝去,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下人们怨声载道。
但那时候王爷忙
于军务,又顾着旧情,不与她计较。
更何况,那时候王府里也没有女主子,他们做下人的,自然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
可如今不同了,摄政王府是有王妃的啊,而且还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陆老夫人还跟从前一样做派,就实在叫人不能忍受了。
“老夫人,这事儿我实在做不得主,要不我先送信去北境,问过王爷的意思?若是王爷同意您入住王府,那王妃那边想必也不会反对的。”
财叔不想让玉千澄当恶人,便拿慕容凛当盾牌。
这送去北境的信,说快也快,说慢可能一年半载也未必有回音,毕竟……那边在打仗嘛。
等王爷回来了,他早已将陆家母女送到陆府去住了,王爷也不会主动接她们过来住的。
退一万步讲,他如实禀告陆老夫人和陆小姐的所作所为,王爷就算回信,也肯定拒绝她们入住王府。
“那要等到何时去?我们如今来了,没地方住,难道要我们住大街去吗?”陆老夫人不满地问。
财叔道:“老奴自然会安排二位的住处,如果你们不想住客栈,也有干净的别院可以暂且落脚。”
陆老夫人似乎铁了心要住王府,道:“可老身现在不想动弹了,我这一
路颠簸,累的很,想找个地方尽快歇脚。”
财叔道:“别院离这里也不远,就几条街,坐马车也就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半柱香也不成,哎哟……我这头晕的……快扶我一把……”
陆老夫人戏精附体,说晕就晕,直接倒在了老妈子怀里。
陆菲菲赶紧喊道:“快,财叔,给我娘请大夫啊,我娘都晕过去了!”
财叔虽然知道老太太在做戏,但她就装晕,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了。
无奈之下,只好道:“那先扶老夫人进去吧!”
说完,财叔对下边人吩咐了几句,将老夫人和陆菲菲安排在了前院,让她们不至于打扰到玉千澄。
然后赶紧去跟玉千澄禀报。
玉千澄回到房间,石大夫就赶紧来了。
玉千澄都是装的,自然没事儿,枫叶偷偷地跟石大夫说了陆家母女的事儿,石大夫会意,便称玉千澄动了胎气,必须要卧床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飞鸢因护主不力,被松枝斥责了几句,让她到外面去反省了。
石大夫前脚刚走,财叔后脚就来了。
将陆夫人故意装晕,强行进了王府的事儿告诉了玉千澄,让玉千澄拿主意,怎么将母女俩赶走。
“都是老奴不好,哎……刚刚应
该趁早将她们撵走的,现在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财叔十分自责,但陆老夫人要真倒在门口不走,也是一件麻烦事,还会让玉千澄背上“骂名”。
玉千澄安抚道:“财叔,你无需自责,这母女俩就是铁了心要住进王府的,不达目的肯定不会罢休。”
财叔愁眉苦脸道:“可陆老夫人和那陆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怕是要扰了王妃的清静。”
“自然不能让她们赖着不走,不过有件事我很奇怪,她们怎么就带了那么几个仆人?加上赶车的才三个人?”
玉千澄这一问,财叔才惊觉不对劲。
“是啊,陆老夫人从北境那么远回来,又下了江南,不可能就这么点儿仆从的。”
“你去查查清楚,这其中必有内情。”玉千澄道,“还有,尽快给王爷去信,把这事儿如实禀告。”
财叔点头道:“是,王妃,您放心,我尽快让人将陆府给收拾好,让她们搬出去。这两天,委屈王妃在内院休养,不要与她们见面。”
“嗯,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倒也不必怠慢了她们,毕竟陆家于王爷不同一般。”
玉千澄不是大度,而是顾念慕容凛的面子,不想与陆家母女一般见识。
而且王府这么
多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