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吗?”离镜面对绿篱的时候,依然是一脸温煦的笑容。
绿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撒娇道:“就是有点不安,总觉得心里好紧张。”
“紧张什么?”离镜问。
“我们的婚礼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盼着这一天,我怕又像上一次一样,被人破坏。”绿篱委屈地抬头看他,“离镜,我们一定会顺利成亲的,对吗?”
“当然。”离镜给予肯定的回答。
“离镜,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吗?”绿篱不放心地问,“你永远不会背弃对我的承诺,对吧?”
离镜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问:“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你这样爱我,我难道不懂你的心吗?”
“我就知道,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你当然会好好待我,当然不会伤害我。”绿篱又紧紧地抱住了离镜。
一睁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玉千澄。
她有点不满,觉得自己和离镜的悄悄话都被这个又脏又臭的渔民给听去了。
“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是……是……”
玉千澄急忙低头,从另一边绕着跑了。
离镜倒也没有继续追究。
她真庆幸绿篱出现了,要不这一次真的是要栽了。
也庆幸,她在危急关头,还是
把引爆器给装好了。
她可以再躲起来,只等婚礼那天再来这里,和离镜进行最后的决战。
现在她最担心的人反而是蛊王。
她一直没有打听到他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逃出生天。
七日丧命的蛊七天后会自动解开,但前提是,他能够熬过七天。
离镜发现他的时候,没有对他的“尸体”进行什么破坏的话,那蛊王是不会有事的。
但为什么都已经过了七天乐,蛊王还没有消息呢?
他还活着吗?
玉千澄握着脖子里隐藏的蛊神玉,心中惴惴不安。
玉千澄决定冒险去庄园一趟,也许能探知一些内幕。
这几天庄园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因为绿篱要从庄园出门,所以家里也要大肆布置一番。
这就免不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毕竟这家下人也没有办大喜事的经验。
玉千澄很顺利地混了进去,但她知道,混进去只是最简单的一步,要如何避开离镜,刺探她想知道的事情,才是最难的。
郑海和绿篱不足为虑,他们对自己不算太熟悉,自己这样的变装已经足够应付。
可离镜太危险了。
她是冒充来给厨房送鱼的,厨房请了几个新厨子和帮厨,玉千澄和其中一个打杂的厨工攀谈起来。
“婶子,挺
忙啊,需不需要搭把手?”玉千澄问。
大婶正在洗碗,的确忙得直不起腰,也不抬头,道:“哎呀,可算来了一个明白人了,谢谢你啦,小伙子,不过要小心啊,这些东西都可贵了,打碎了赔不起的!”
玉千澄蹲下来,帮她一起洗,道:“我会小心的。”
“哎呦,大小姐要成亲,每天都要做好多人的饭菜,这碗碟也多得洗不完,我这手都要洗开裂了。”大婶可怜巴巴地亮出自己的双手。
玉千澄自然要附和一番,表示同情和理解。
大婶见她这么懂事,也渐渐变得更健谈起来。
“小伙子,你不是郑家的下人吧?”大婶问。
玉千澄摇头道:“我是来给厨房送鱼送菜的,送完就没事儿了,这不刚巧看到您一个人挺辛苦的,就来搭把手。”
“可真是个好小伙子,我要是有闺女,就招你做女婿。”大婶开心的笑起来。
玉千澄也笑得有几分尴尬,她可做不了她的女婿。
“我之前来送鱼没见过大婶啊,您也是刚来的?”玉千澄问。
“也是,也不是,我之前就在郑家帮佣,只是不在厨房,这不最近厨房太忙了,就把我调过来了么,我以前是在后院打扫的。”大婶道。
玉千澄点点头,难怪觉得有点眼
熟。
“那咋就把你调来厨房了呢,后院不用人打扫了?”玉千澄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大婶下意识地四下看看,见其他人都离得远,也没注意这边,才窃窃道:“我这可不是说东家的是非,你也就听听就忘,可千万别往外说,哎……这几天可把我憋屈坏了,没处说去。”
“婶子,您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严,不可能到处说的。”玉千澄忙保证。
这大婶显然不是个口风严的,一脸神秘兮兮地道:“我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怕惹一身腥,就找了管家给我换了个活儿。”
“您看到什么了?”玉千澄洗碗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大婶声音更低了,生怕被人听见了,道:“大小姐和那个没成亲的姑爷,俩人在花房……哎,真是羞死人了!”
玉千澄颇有些失望,原来只是撞见了那俩人的丑事,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呢。
“这也没什么嘛,毕竟都要成亲了,没啥大不了的,您就当没看见不就成了?”玉千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