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楼心里颇为鄙夷。
石大夫这个老头子,竟然也叛变了。
当初人家玉千澄对他和他那个孙女可挺好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一定是见慕容凛移情别恋,所以立刻就见风使舵了。
哼,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货色,都没良心。
玉琴楼心里愤愤不平。
石大夫觉得脑后有点发凉,狐疑地转过头,但只有“枫叶”低着头看着地面。
他问:“枫叶,你今儿怎么没声儿啊?平日里光听你吱吱哇哇了,今日突然安静了,我倒是不习惯了。”
松枝听他这么一提,也觉得奇怪。
枫叶一般都会在她喂药的时候过来帮忙,有时候替她扶着玉千澄,有时候拿着帕子替玉千澄擦嘴。
这会儿却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是有什么心事么?
“枫叶,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儿茗阳又惹你不高兴了?”
玉琴楼可不知道枫叶和茗阳的事儿,一时有点发懵,只摇摇头:“没有,我跟他生什么气?”
松枝噗嗤笑了一下:“你啊,就是口是心非。算了,你们吵吵闹闹的,我也习惯了,别光顾着生气,过来帮忙,替小姐翻翻身。”
玉琴楼不情不愿地过去,一把将玉千澄给翻了过
来。
松枝责备道:“你动作轻一点,怎么回事儿?”
玉琴楼心想,她没下狠手就算好的了,还轻一点?
“我这不是帮她翻身么?”玉琴楼理直气壮。
松枝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赞同。
“那也要动作轻一点,小姐病着呢,你那么大力气,弄伤了她怎么办?”
玉琴楼心道,难道是面团捏的人么,翻个身都能弄伤了?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石大夫道:“好了,松枝姑娘也别怪枫叶了,她也不是有意的,来……过来帮我理一下这个银针,我准备给你家小姐用针了。”
松枝便不说话过去帮忙了。
玉琴楼盯着翻过身的女人看了一眼,总觉得这女人的样子和玉千澄挺像的。
也亏得慕容凛能找到这样的替身来。
只是到底不如玉千澄长得好,尤其是那张脸,也不知道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天生就那样,斑驳陆离。
她看了一眼石大夫和松枝,正专心整理银针。
于是眼珠子一转,觉得是不是该趁机下手了。
可没想到她手刚要动,松枝就转过身来了,问:“枫叶,你干嘛呢?”
“哦……帮小姐理一下被子,被子没盖好呢!”玉琴楼吓了一跳,心想差点儿就被发现了。
松
枝无奈道:“这会儿盖什么被子啊,石大夫要用针呢,得把外衣给脱了。”
玉琴楼只好又把被子掀开。
松枝自己过去帮忙解开玉千澄的外衣,露出她的背来。
石大夫过来小心翼翼地给玉千澄施针。
玉琴楼知道这会儿没有机会动手脚了,便找了个借口又出去了。
没想到迎面撞见了刚下朝的慕容凛。
慕容凛的神色有些阴沉。
“去给本王倒杯茶。”慕容凛随口吩咐了一句,就进去看玉千澄了。
玉琴楼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么着急见那个女人?
既然他这么喜欢那女人,她就非得把那女人给弄死不可了!
慕容凛进去的时候,石大夫正在给玉千澄扎针。
他不喜欢看人扎针,所以只好在外间候着,等石大夫出来了,他才问:“怎么样了?”
“有起色,这针法还是王妃教给我的,没想到用了两次,对她还真有效。”
慕容凛点头,道:“那就好。”
“王爷,要不我也给您扎几针?”石大夫试探性地问。
慕容凛断然拒绝:“本王服药就好,而且服了药之后,已经退烧了,用不着扎针。”
石大夫道:“您的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但到底没有根治,也许扎针
能更快恢复。”
“不用。”慕容凛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石大夫摇头道:“哎,王爷,您真是……何必这么惧怕呢?”
“本王什时候怕过?”慕容凛坚决不承认自己怕扎针的事实。
也只有玉千澄才能逼着他强忍内心的不适去扎针。
他为了躲避石大夫的劝说,直接进了屋子,要去看玉千澄。
松枝刚刚给玉千澄掖好被子,见慕容凛进来,便让了出去。
她知道慕容凛会照顾好玉千澄。
慕容凛握着玉千澄的手,低声道:“你可要尽快好起来……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是焦头烂额了,慕容泽没了消息,简直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却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如果你醒着的话,或许可以帮我一起理理头绪。我发现……好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慕容凛苦笑了一声。
玉千澄的病也牵扯着他的心,让他根本无法全心全意去应对其他的事情。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熬过去,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这小小的病疫哪儿能打败你?”
玉千澄的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