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阳看着心焦得很:“王爷怎么能用轻功呢,这下肯定要内伤加重了。”
慕容凛上了城楼之后,因为气息不稳,险些跪倒在地。
幸好守城楼的士兵过来了。
慕容凛掏出令牌,他们才得知慕容凛的身份,忙过来帮忙。
“快,备马,本王要进宫。”慕容凛吩咐了一声。
这会儿已经等不了马车了。
他一路策马在城内狂奔,直奔西华门而去。
太医都在宫里,他也顾不得玉千澄的身份会不会因此而被发现。
这时候,还是救命要紧。
待将人送到了太医院里,慕容凛才松了一口气。
但气一松,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
他知道自己又要吐血了。
可是他不能在这里吐血,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了内伤。
他硬生生将那口血吞了下去,然后让太医给他挪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准备去调息。
可是对玉千澄担忧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不仅没有能够压制住乱窜的真气,反而让自己更加心浮气躁。
他睁开眼,一大口血喷出来。
这时,一个太医过来敲门:“王爷……”
慕容凛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起身。
他必须要在人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了?”
“几位太医给姑娘都诊过了,像是……”
“有什么话就直说。”慕容凛不耐烦地道。
那年轻的太医有些惶恐,道:“说是可能染了时疫。”
“染了时疫?”慕容凛大惊,“哪有什么时疫?”
此次水灾,并未出现什么瘟疫,至少目前慕容凛还没有得到消息。
“还是微臣来给王爷解释吧!”
这时候太医院的医正秦太医过来了。
那年轻的太医立刻如释重负地退下去。
秦太医对慕容凛作揖,然后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几天太医院有几个在南河义诊的太医发现了几例和这位姑娘病症差不多的病人,一开始也以为是普通风寒,但后来接触这几个病人的太医都先后病倒了,我们才发现这个病是人传人的。”
“但因为病例数量还少,还不敢断定,正在调查之中,没来得及上报。”
慕容凛脸色大变。
“混账,既然发现了,怎么不上报?”
“请王爷息怒,时疫这种事,轻易是不敢上报的。怕造成人心不稳……而且目前来说,控制的还算好,并没有发生大规模人传人的现象。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将时疫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已经将染病的人都单独隔离了。”
慕容凛知道现在
不是追责的时候,只问:“有办法治吗?”
“虽然太医院有过治疗时疫的经验,但这次的病疫似乎不同往常,染病的人先前只跟普通风寒一样,发烧。但很快就会病情加重,呼吸困难,最后……”
“最后怎样?”慕容凛脸色严峻,像是随时要暴怒的样子。
秦太医也亏得在宫里当差久了,要不还真不敢说话了。
“最后只能一命呜呼。”
秦太医拱手,不敢直视慕容凛的脸。
慕容凛的深情冷的像是要结冰了。
他攥紧拳头:“意思是没得治?”
“目前来说,要控制病疫蔓延,唯有将发热的病人都隔绝起来,还请王爷早些决断。”
秦太医说话倒是滴水不漏。
慕容凛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太医院。
“如今发现了多少病人?”慕容凛问。
“才不过十余人,不过和这十余人接触的人不知有多少。”秦太医最担心的是,这些人接触过的人已经染了病,只是没发出来。
慕容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目前最关心的是玉千澄的病能不能好起来。
“真的没办法治么?”
“微臣只能竭尽全力,但……但希望渺茫,病发作的又急又快,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秦太医也很为
难。
慕容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必须要救活她,这是本王的命令!”
慕容凛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却如同重锤,敲在了秦太医的身上。
他的背似乎更佝偻了。
“王爷……”秦太医跪了下来,“臣当尽力而为,若是不能,还请王爷宽恕太医院其他人,只责罚微臣一人。”
秦太医明白,这姑娘是慕容凛亲自送来的,必然身份特殊,不容有失。
如果治不好,也定是要有人出来担责任的。
他一个人担责任就罢了,如果连累同僚,那岂不是大罪过了吗?
慕容凛眉头紧锁:“你还没有治,怎么知道治不好?”
“臣行医也有三十余载了,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险的病,以臣的医术,怕是有心无力。”秦太医倒也是个耿直的人。
他明白,面对慕容凛这样的主子,如果虚头巴脑说一堆话,给了他希望,最后又办不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希望。
否则只会下场更惨。
慕容凛咬着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