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看了一眼玉千澄,忙道:“你别问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们家小姐的私事,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是了。”
茗阳挠挠头,哭丧着脸道:“哎,我就怕我回去,主子又该骂我了。”
“为什么要骂你啊?”枫叶问。
“说我办事不利呗,昨儿就挨骂了,在这样下去,主子该罚我去边境站岗了。”
茗阳倒也不是怕吃苦,但他好歹也封了军衔的,去站岗也忒没面子了。
枫叶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笑着道:“这也不是你的错,难道你家主子被回绝了,还能怨你不成?有本事让他自己来啊。”
话一出口,就换来玉千澄一个利眼。
枫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巴,又凶巴巴地把茗阳给赶走了。
“别来了,别来了啊……”
茗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呢,这女人啊,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可人已经被赶出来了,也没办法。
而且这会儿来看病的灾民也多了起来,他也不好继续去干扰。
于是只能讪讪地回去见慕容凛了。
慕容凛见他臊眉耷眼的回来,便知道肯定又没好事儿。
“又什么都没问出来?”慕容凛心想,坚持用这个憨
憨去接触玉千澄,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茗阳讷讷道:“问是问出来了,只是……只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慕容凛没了耐心,斥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茗阳也有点不好意思,道:“也不是属下吞吞、吐吐的,只是怕王爷您不高兴,那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王爷您怕是没机会了。”
茗阳有点怂怂地偷看慕容凛的表情,王爷不会因为这样,就把他送去边境站岗吧?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诏令来京城伺候王爷的,实在不想回去。
可是令茗阳意外地是,慕容凛竟然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有点……高兴?
为什么?
茗阳满头雾水。
“王爷……属下是说,那位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虽然不知道是许了谁家,是南诏的还是南月的,但人家姑娘摆明了就是不会再另择佳偶了,您知道吧?”
茗阳怕慕容凛是听错了,所以瞎高兴一场。
慕容凛睨了他一眼,这个憨货!
他哪儿懂,自己现在为啥高兴。
那还不是玉千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冯将军”的求亲。
这说明,她并不想再找其他男人了,而且还是以“许过人家”为理由拒绝的,那是不是说明,她心
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
毕竟她只许过他一个人。
这样一想,慕容凛的心情大好起来。
看来玉千澄心中,始终是有他的。
“王爷?王爷?”
茗阳见慕容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騒气”,忍不住喊他,王爷这不会是受打击太狠了,脑子也出问题了吧?
“行了,没你的事儿了!”
慕容凛决定,自己要亲自出马了。
他就假装没认出来她,反正她自己戴着面具,假装成另外一个人,他何不将计就计?
玉千澄并不知道这两天慕容凛一直在她附近徘徊。
除非特别需要他亲自出马的事儿,他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玉千澄。
因为害怕他一旦走开了,她就会重新消失。
玉千澄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儿,给灾民看诊,以及调查那二十万担粮食的下落,所以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被人暗中观察着。
陈大婶终于还是来了。
给了玉千澄一张纸,上面画了几个地方,然后重点标出了一处山庄。
“我男人说,把这个给姑娘,姑娘定能明白。”
陈大婶还有些怯怯的。
“芊芊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和我男人供出去啊,不然我们一家性命怕是保不住。就算保住了性命,以后也没人敢叫我男人
去干活了,你知道的,这一行规矩就这样,要口风严实的。”
陈大婶还是挺担心往后自家的营生。
毕竟她们除了种几亩地之外,平常也就是靠男人卖力气挣点儿银子糊口。
玉千澄道:“婶子放心,这东西到了我手里,便都是我的责任了,与你无关,与你男人更无关。松枝,给婶子拿几服药,两袋米。若有人问起来,你只管说是到我这里来求药的。”
陈大婶感激不已。
玉千澄之所以没有给她更贵重的谢礼,也是怕给她惹祸上身。
来她这里的,多半都是求药求粮的,能多照顾一点米面,已经算是非常亲厚的关系才能有的。
玉千澄拿了这图,就想去找杨严书,但又想起慕容凛似乎最近在杨严书那里,怕这么去了会撞上。
于是她只能叫来松枝,让她帮忙传信给小茂。
她自己描摹了一份地图留下来。
然后又找来一份官方的地图进行了对比,发现图上所画的一处山庄根本不在山上,而在南河支流的琴湖附近。
那地方因为地势较高,虽然琴湖的水也暴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