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尤其是慕容凛还是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他要什么有什么,自己要如何与他索要平等和尊重?
要如果宣告,她要的爱情,是成为彼此的唯一,和信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摆在她面前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和他之间,隔着时代的鸿沟,思想三观,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既如此,她踏出去这一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从此让他以为她死了,彼此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过各自原本就想要的人生。
玉千澄想到这里,终于叹息一声,转身:“巧儿,雨太大了,进去吧。”
金巧儿张口结舌问:“小姐,您……真不去找王爷么?”
“不去。”玉千澄淡淡道,“过了今天,一切都会结束了。”
她和他,这两天不该纠缠的线,也该理清了。
金巧儿也不能多劝,公子说,一切都要小姐自己做主。
玉千澄去找了杨严书,说要一起下棋。
但是她的心思分明不在棋盘上,连连走错,不一会儿便溃不成军。
“我输了!”她丢了棋子,直接认输。
“你的棋艺不止如此,今日有些浮躁了。”杨严书一眼看窜了她。
这大雨天,山上还有个人在祭拜她,
另一个人冒着大雨正在艰难上山,她的心怎么可能不浮躁呢?
玉千澄不愿承认,只道:“这大雨,怪烦人的。”
“既然无心下棋,不如去小睡一会儿?刚刚方丈说,这后面还有一座空的禅房。”杨严书道。
玉千澄倒也没有拒绝,她的确心烦气躁,面对杨严书都难以掩饰了。
得一个人待一会儿。
进了禅房,玉千澄就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
窗外传来阵阵雷鸣,雨,似乎更大了。
她也更烦躁了。
或许……或许应该去看一眼,如果他没事,那悄悄看一眼再回来就是了。
玉千澄一骨碌爬起来。
她从小沙弥那里要了一身蓑衣,戴着斗笠就往山上去了。
“小姐从后门走了。”金巧儿来报杨严书。
“嗯……让小茂带人后面跟着,以防意外,记得要带绳索。”杨严书吩咐道。
金巧儿忙要去吩咐。
“嘱咐他们,别靠太近了,别让小姐发现。”杨严书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要顾一下玉千澄的面子。
玉千澄从后门一路上山,这是条小路,平常都是僧人们走。
大雨之中,路也变得泥泞难走,好在这周围都有木桩子,可以攀附一二,倒也不至于一不小心就滑落山坳
。
玉千澄小心翼翼,但心乱还是影响了步伐,她接连打了几次滑,险些滚落下去。
几经艰难才上了山。
远远就看到慕容凛站在了她的坟冢前面。
大雨早就将刚刚垒好的土包包给淋得一塌糊涂,很快都保不住土包包的形状,要垮塌了。
慕容凛弯下腰来,竟一点一点地往他的坟上堆土,好像不希望这坟冢就此塌了似的。
玉千澄皱着眉头。
他这又是做什么呢?
就在玉千澄想不明白的时候,玉琴楼竟然从另外一边走出来。
她刚刚应该是在坟冢旁边的草庐避雨了。
这会儿看到慕容凛上山来,又跑出来了。
这大雨淋了一会儿,玉琴楼整个人也跟落汤鸡似的,跟慕容凛一样狼狈。
慕容凛听到身后有人接近,停了下来,几乎喜出望外地回头,等看清楚人时,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他又沉默地转过头。
玉琴楼问:“王爷以为,是她来了吗?”
慕容凛没有回头,也没有理她,继续往坟头垒土。
“她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你身后呢?”玉琴楼苦笑。
慕容凛也不理她。
“就算你冒着大雨过来看她,她也不知道了,就算你把她的坟墓垒得再
漂亮,也没有任何意义。”
玉琴楼句句扎心。
慕容凛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回头,眼神冰冷。
“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凛问。
玉琴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那王爷呢?为何跑过来,你不是不想来的么?”
“如果你早一点发现表露心迹,对她好一点,把她护周全了,也许她就不会死了。”玉琴楼道。
“她到死都不知道,其实王爷您心悦她。这何尝是您一个人的遗憾呢,她这一生都在渴望被人珍爱,却屡遭背弃。”
慕容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目光也越来越暗淡。
“她是为了您死的,您得记着她,永远别忘了。”
玉琴楼丝毫不惧慕容凛的目光,非得把心里的话说完了不可。
因为她为玉千澄不平。
因为她怕慕容凛总会忘了玉千澄,总会再拥有别的女人,总会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烟云一场。
玉千澄在远处听了,暗暗叫苦。
玉琴楼真是帮倒忙了。
她巴不得慕容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