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被她这么反问,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一点都不重要!”
慕容凛愤愤回了一句,气呼呼地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
玉千澄一头雾水,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玉千澄慢悠悠地往前走,这会儿宴席虽然还正热闹着,但她也没兴趣凑热闹。
毕竟那些看热闹的人,把她当成制造热闹的对象来看的。
刚走出一段,慕容文晴竟然追了上来。
“玉千澄!”
她直呼玉千澄的名字,而不是喊她“燕王妃”。
玉千澄就料到她肯定是来者不善了。
“北秦后!”
玉千澄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慕容文晴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反而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打量着玉千澄。
“我以为一手将我周王府断送的人,该是怎样一个模样,当我收到你的画像时,着实让我惊了一下,如此年轻,除了美貌之外,竟也看不出哪儿特殊来。”
慕容文晴说到这里,目光骤然变冷。
“我父王倒也不是什么贪恋美色,昏庸无能之人,怎么就会给你蛊惑了呢?”
玉千澄也不由地笑了笑。
忆起这件事,她也不得不说,原主的确是个狠角色。
如果是她,大概
是做不到的。
那样骄傲且嚣张的个性,却能为了达成目的,彻底将自己改头换面,成了一个温柔无害小白莲,楚楚动人小白花,一下就击中了周王那颗坚硬又冰冷的心。
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实在是赢得太漂亮。
甚至从头到尾,周王都没能一亲芳泽,只因为玉千澄扮演的盛世白莲,过分优秀。
周王彼时已经彻底昏了头,认为自己不能给她名分,就不能辣手摧花。
有人说,年轻人才会为爱痴狂,头脑发热,奋不顾身。
可有时候中年人发起疯来,比年轻人可怕得多,他们坠入爱河的姿势,决绝而惨烈,有着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气势。
“北秦后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此时除了装傻之外,她也不能说别的。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周王的事儿,与一个琵琶女有关,可真正知道琵琶女就是玉千澄的人寥寥无几。
“你还装?本后早已知道,你就是害死我母亲,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慕容文晴恨恨地看着她。
一想到自己母亲悬梁自尽,父亲被逼饮下毒酒,一家上下,死的死,充军的充军,为奴的为奴,她就日夜不得安宁。
纵然自己在北秦成了皇后,也无法得到一丝安慰。
仇恨如同野火在心里燃烧着,只有仇人的鲜血才能将其熄灭。
“抱歉,我真的不明白,北秦后的母亲是谁?”玉千澄这个傻还是要继续装的,并且,那件事的确也不是她所为。
她如今惹来的仇人,多半都是原主留下的,她已经背了很多黑锅了,很惨了啊!
“你……”慕容文晴想要怒骂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到底不是时候,也不能只凭借怒骂将玉千澄骂死。
慕容文晴压抑住内心的滔滔怒火,深吸一口气,说:“玉千澄,你可以不承认,但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你偿命的!”
“冤枉啊,北秦后,您不能血口喷人吧?说话也要有凭据,可不能空口白牙,就污人清白!”
玉千澄继续装。
不管她说什么,她也不能承认周王府的事儿是她造成的。
那可是谋反大案,至今仍是南月的一桩禁忌,毕竟周王是先帝十分看好的儿子,也是最有希望继位的儿子。
可就是周王要谋逆,先帝勃然大怒,最后周王惨死,也成了南月皇室的一桩丑闻。
慕容文晴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你是不是清白,你心里不清楚吗?亏得你能说出这种话,简直无耻!”
玉千澄耸耸肩,继续一脸无辜。
“北秦后,我可是念在您是北秦国皇后的份儿上,才对您礼让三分,可您也不能一而再地出言不逊,肆意污蔑吧?”
玉千澄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慕容文晴对着她喊了一声:“明日一早就要比试了,且容你再猖狂一晚吧!”
玉千澄回头冲她轻蔑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玉千澄没有再搭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比试的事儿也传得沸沸扬扬,这虽然不是打仗,可也是要用命去搏的,唯一一场轻松的对弈,也并不轻松,高手对弈,也是要绞尽脑汁,耗尽心力的。
毕竟输赢关乎幽云七城的归属,那是南月曾经丢失的七座城池,如果能靠这种不需要打仗的方式夺回来,也是南月人乐于见到的。
更是慕容泽这个皇帝最希望达成的政绩。
在双方的一致同意下,第三场“解毒”比试,调整到了第一场。
也就是在宫宴第二天举行。
双方各派出一个人参加。
规则是,互相给对方下毒,下的毒都不能是立即致命的,否则直接就判
输。
要自己给自己解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