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卿抬手擦了擦嘴巴,不敢再坐他怀里,起身就跑进了房间,“我去给你把衣服做出来,就快好了。”
余大年拿了盐巴和盆打算把多余的肉腌制一番,不然天热怕是要放坏。
他正准备动手,门口就有人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妇女,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大年兄弟。”
余大年抬头看去,认出了她,“是常大嫂,进来说吧。”
妇人进来没看见凌晚卿,倒是看到了院子里晒着铜板的桌子,愣了愣,又有些局促,“弟妹没在家啊?”
“在呢。”余大年看着她脸上的伤,声音放软了两分,“嫂子可是要买肉?”
常大嫂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还有肉吗?我只有三十个铜板……”
“有的,我给你割肉。”余大年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麻利的割了两斤肉递给她,“这是三十个铜板的,你拿着。”
常大嫂哪怕不常买肉也知道他割得多了,连忙摆手,“这太多了……”
“不多,你拿着吧,回去给牙子加个菜。”
牙子是常大嫂的儿子,一听到儿子她眼眶又红了些,她把钱递给余大年,“谢谢你。”
余大年接过铜板,“不客气,你快回去吧。”
常大嫂应了一声又道了谢才走了。
凌晚卿从房间出来,“这个妇人是谁家的?怎么脸上带着伤?”
“你这八卦听得不全啊。”余大年打趣了她两句,“吴混子他媳妇。”
凌晚卿愣了愣,不相信这么好看的女人被家暴,“就是村尾那个打人的吴混子?”
“嗯,吴混子瘸了条腿,好吃懒做,又爱喝酒,一喝酒就打媳妇,听说前两天还把他儿子打伤了。”
“这神经病嘛不是。”凌晚卿听着有些生气,气不过又瞪着余大年骂了两句,“打媳妇真不是人,王八蛋!”
“好了,以后看见瘸腿的吴混子离远点,这个人混账得很,还爱占小便宜调戏女人。”
“太不要脸了!人渣!”
余大年笑了笑,把手上的三十个铜板递给她,“收好。”
凌晚卿接过铜板,感觉好沉重,“你给她割了多少肉?”
余大年满不在意,“怕是有两斤。”
“那就好。”凌晚卿点点头,顺手把铜板洗了洗,一起晒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忽然问道:“余大年,你会不会打我?”
余大年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我打你做什么?我哪里舍得。”
“那你记住了,这辈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趁你睡着了拿刀砍死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余大年笑了笑,“除了床上。”
“……”凌晚卿瞪了他一眼,没正经。
见她气呼呼的,余大年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打你,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呢,你打我我都心疼你的手。”
“这还差不多。”凌晚卿傲娇的哼了一声,嘴角含笑。
太阳落山之前凌晚卿把衣服做好了,欢喜的招呼余大年去试穿。
看着别出心裁的新衣服,余大年拿过来穿上了,就一点袖子盖住了大臂,干起活来肯定很方便,“好看,也好穿。”
凌晚卿围着他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哪里不合适后才笑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哎,没办法,本姑娘心灵手巧!”
余大年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家娘子最是心灵手巧温柔体贴了。”
凌晚卿有些不好意思了,把他推了出去,“你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余大年却停下了脚步,一脸正经,“不能穿着新衣服做饭。”
“没事的……”凌晚卿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把衣服脱了,也就不再说了。
但心里美滋滋的,他这么珍惜自己做的衣服,以后给他多做两件。
晚饭颇为丰盛,余大年煎了昨天抓回来的鱼,炖了排骨,还炒了那只野鸡飞毛。
凌晚卿开心得很,吃了一半才想起来,“这鸡哪来的?”
“你的飞毛,我看它不太高兴的样子,怕瘦了早上就给宰了。”
“……”
凌晚卿一时竟不知道是心疼飞毛还是夸他鸡肉做得好吃了。
吃过饭后凌晚卿去把彩毛遛回了柴房,又找了一会鸡蛋,只找到了一个。
回来后她道:“彩毛挺孤单的,你下次再给它抓一个伴回来吧。”
余大年有些无奈,怎么还担心起野鸡了呢,但他还是答应了,“好,下次我再抓只彩毛给你一起遛着玩。”
“嗯。”
夜里凌晚卿就拒绝了跟他亲热,因为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
用着装了草木灰的月事带,凌晚卿很是不习惯,怕夜里漏出来,又拿了一件余大年的衣服垫在床上才睡。
余大年心里很是遗憾,这才刚吃到肉,但他也只能为了媳妇的身体忍着了。
凌晚卿睡了一会又摸了摸肚子有些冰凉,她拿过余大年的手放在肚子上,“你帮我暖暖,我睡觉。”
“好,睡吧。”余大年一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给她暖肚子,“明天早上我上山打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午饭时间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