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陈白的斧子是那个称自己为“亲爱的”黑发女生给自己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但是这些都不妨碍自己扯虎皮狐假虎威,物尽其用这把她给自己的斧子。
于是,陈白提着斧子向一个鬼同学走去,而李清就跟在陈白的后面。
这货翘着个头,走的比陈白还嚣张,活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陈白在一个面部溃烂的男鬼面前停了下来,手里斧子一抖,抵在他的脖子上,淡淡地开口:
“告诉我,成绩单上那个被涂黑的名字是谁?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名字会被涂黑?”
男鬼在听到陈白的话之后,整个人一激灵,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斧子。
他被吓得瑟瑟发抖,脸上的血肉和脸皮也在随着不停地颤抖像头皮屑一样落下,看起来更渗人了。
可是,与他的畏惧与害怕相对的,则是陈白那面无表情的脸。
这一刻,两人的身份仿佛发生调换。
他才是那个可怜的人类,而陈白则是那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男鬼被陈白抵着脖子,感受到脖子处时不时传来的恶意,他都快哭了,嘴唇颤抖着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忘记了!”
“忘记了?!”陈白眼神一寒,直直地盯着他,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男鬼立刻整个人慌乱地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惧地看着陈白,苦苦哀求: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精神有些崩溃的男鬼,陈白一脸无奈。
自己有那么恐怖吗?这胆子也太小了?
我又不吃人,也不是什么魔鬼,只是进行了同学之间友好交流而已。
于是,陈白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清。
Σ( ° △ °|||)︴
李清见陈白看向自己,瞬间炸毛,他眨巴眨巴眼睛,试探地问:
“...怎么了,哥?”
“没什么。”
陈白摇了摇头,果然是自己的错觉,自己这么善良友善的一个人,大家怎么会怕自己呢?
这么想着,陈白对着一旁依旧精神紧绷的男鬼露出了一丝阳光的微笑。
完了!这家伙对我笑了!
啊啊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妈妈,救我!
不止是男鬼,就连身边的李清也是后背一寒。
怎么感觉大哥有些许的不正常的亚子,错觉,一定是我的错觉。
同时
:哈哈哈,给我整笑了。
:鬼:你比鬼还鬼,你才是真的鬼。
:怎么回事啊?大家好像都很害怕的样子。
:我怎么感觉不到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
:我们毕竟不是副本里的人和他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他手里拿的那件道具,那可是这个副本的BOSS给他的,他们之所以会感觉到压迫感我猜应该是那把斧子的原因。
:又是你,懂哥。
:这样啊,我说呢。
之后,陈白和李清又问了好几个鬼,把整个教室的鬼学生都问遍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惊人的相似,不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他们忘记了”的答案。
李清不由得有些失望,耷拉着脑袋: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这些鬼都说忘记了。”
陈白思索了片刻,回答:
“你还记得吗?虽然刚刚咱们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说不知道,但是有好几个人却说那个名字是被班主任划掉的。”
“或许咱们可以下节课去找班主任问问,而且班主任哪里也一定有花名册的,这样,说不定就能够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了。”
“对哦。”李清对着陈白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陈白与李清约好下节课下课去办公室寻找花名册,又互相交换了情报,包括李清获得的信息和他手里的那件道具的作用。
李清说,他在最初遇见裂口女的时候就开始关注陈白了,陈白离开后,他并没有被裂口女选中。
反而有三个小孩儿拉着自己,说要跟自己玩四角游戏。
那个时候,他还奇怪,这群小孩儿自己不就是鬼吗?
还玩啥四角游戏啊,我通灵我自己?我召唤我自己?
但他还是跟他们玩了。
在玩的过程中,身后一直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应,到自己该去最后一个角的时候,他太害怕了,腿软了,没过去。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前面那个角的小孩儿见迟迟没有人来拍自己,当场被吓哭了,是的,一个鬼被吓哭了。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陈白都无语了,你自己一个鬼被一个通灵游戏给吓哭了?这像话吗?
就这样,游戏结束了,四个小孩手拉手离开了。
小孩儿觉得李清太无趣了,不打算和李清一块儿玩游戏了,告诉了他一些消息就放他离开了。
李清说,那群小孩儿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