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子,我们兄妹二人是初到临凤城,结果路上遇到了歹徒,他将我们的钱财都抢走了,我和兄长走投无路……幸好秋秋姑娘帮了我们。”
“秋秋?”
周至愣了愣,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让萧苧暄下意识的攥紧手心。
“对啊。铃秋姑娘。就是常春楼的秋秋姑娘,秋秋姑娘跟我们说了她的身世。提起了周至周夫子。”
“敢为二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前几日。”
殷绪淡淡开口,眸色幽深,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不可能。”
周至脸色微变,蓦得开口,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眼底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
“周夫子,你……怎么了?”萧苧暄佯装害怕的缩在殷绪身后。
周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佳,连忙扯了扯唇。
“二位先进来吧。”
周至招呼着萧苧暄和殷绪进屋坐。
殷绪端坐着,身姿挺拔俊逸,眉目朗朗若日月之怀,萧苧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他,开始打量着书塾内在的摆设。
听说之前周至家还有几亩良田,有几间房子,后来铃秋跑了,周至就把房子卖了,一直住在书塾里,过得也清贫,待人也和善。
殷绪抬眼看向萧苧暄,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困惑,秀眉一会儿紧蹙一会儿舒展,眼眸熠熠生辉,波光潋滟。
周至为二人倒了杯热茶。
“铃秋是我的妻子……二位不知,说来惭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铃秋前几年同外男私奔后我就未曾再见过她,只不过……几月前,我在临凤城集市上见到了铃秋,铃秋和一个男人拉扯不清,我上前去同她讲话,却见二人带着包袱似乎要离开临凤城。”
周至轻叹一声,低低的开口,眉眼温和。
“她虽然背叛了我,可我们毕竟是青梅竹马,我心中……依然忘不了她。”
周至看着院子开的正盛的梨花,花瓣随风而落,带着一种凄凉的美。
“我问她要去哪儿。”
“她要说离开临凤城,不会再回来了。”
周至垂下眼眸,眼底闪过若有似无的令人不易察觉的冷光。
“自那以后,我就未曾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周至沉声说着,声音清冷似玉。
殷绪眯了眯双眸,黑眸暗敛流动着幽幽寒光,眼底波澜不惊,神情带着些许慵懒闲散。
他对上萧苧暄的眼。
萧苧暄凝视着他,眸光清冷微寒,她抿了抿嘴,眉梢温婉。
“铃秋说她确实要跟一个男子离开临凤城,但是那男子弃她而去了,不知道去哪里勾搭上别的跟她样貌相仿的女子鬼混了,竟然抛弃了她。铃秋多方打听,也不知道那负心汉去向,生死下落皆不明。”
“相貌相仿?”
周至皱着眉,愣愣的看着二人。
“是的。”
“听说那女子同她有七八成像。”萧苧暄继续说着,眼神却从未离开周至的脸。
她扭头瞥了一眼殷绪,见他也在打量着周至。
“二位,敢问铃秋现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