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似锦走得很慢,裙摆几乎没有幅度,下巴微抬,眉宇间是不屑之色,她的剑朝着地面,血顺着剑,流到剑尖,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没入土中。
付似锦来到女人面前,用沾血的剑挑开女人的面纱,面纱被抛向半空,割成碎片。
这是一张很稚嫩的脸,皮肤白皙,满满的胶原蛋白。
“可惜了,这双充满故事的眼睛,配不上这张脸。”
沾血的剑,抵住女人的下巴,要将她的下巴抬起。
女人不依,愤愤的扭过头。
付似锦用剑拍拍她的脸,漫不经心的说:“小笛,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我的剑,会一层一层的把你的假皮给片下来。”
女人瞳孔一缩,“我不是你要找的小笛,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赶紧放了我!”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便在想,是怎么样宽容大度的人家,会养一条这么不守规矩乱吠的狗,谁又能知道,这条狗,其实是一只黄鼠狼。”
嗜血宛若漫天飞霜席卷,她咬牙切齿的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啊。”
付似锦强硬的抬起小笛的下巴,眼帘半垂,眼神淡漠。
让人猜,使劲的猜,使劲的琢磨,却百思不得其解,多有意思啊。
小笛不甘心的说:“我真后悔,没有一早就杀了你!”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剑影迷乱,小笛发出长长的惨叫声,瞬间,她的手背,血肉模糊。
“这下子,你的两只手都废了,那些姑娘的眼睛,脸皮,你再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腊梅终于寻了个小路赶上来,瞧见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惊,心跳不免加快起来。
她咋一看到小笛,更多的是疑惑。
小笛自小跟宋漪涵长大,两人虽是主仆,更像是姐妹,形影不离。
宋漪涵不愿意习武,小笛又怎么会有机会习武?
小笛在宋家多年,从来都是个守规矩的丫头,连夫人都很喜欢她,大家也不给她脸色,可以说,她在宋家,身份虽是丫鬟,过得却自在。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这一身功夫,到底是从何处习得,她为什么要杀了付姑娘?
难道……
腊梅看着付似锦的背影,情绪十分的复杂,脚步挪动,来到付似锦的身边。
“小笛,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为何要刺杀付姑娘?”
腊梅欲言又止的问小笛。
“腊梅姑姑,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付姑娘,是付姑娘,我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她竟如此残忍的折磨我,腊梅姑姑,你救救我!”
小笛泪眼婆娑,颤抖地伸出触目惊心地手,想要抓住腊梅地裙摆。
“小笛,你这不是为了小姐好,你这是在害小姐啊!”
腊梅后退一步,继续说。
“小笛,付姑娘的身世,注定了她早晚会回到宋家,你这么做,你可有想过漪涵小姐?”
“我没有!我没有!她本来就该死!”
小笛突然激动的大吼。
“我们没有必要跟这种人废话,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付似锦打晕小笛,用剑把压在小笛身上的石头劈开,揪起她的后衣领,直接用山边跃下去。
辞风教她的轻功,就是好。
腊梅随后也用轻功下来。
两人带着昏迷的小笛找到了宋老爷和宋夫人。
宋漪涵跟在宋老爷和宋夫人的身后,娇娇柔柔的对付似锦笑:“付姑娘,你来了,你拿着这么一个粗布袋子,是为何意啊?”
付似锦粗鲁的把袋子丢到地上,别有深意的对宋漪涵笑:“等会儿宋小姐就知道了。”
“付姑娘,你可算来了,路上可还好?”
宋夫人热情的握住付似锦的手,难掩激动的打量付似锦,“你瘦了,距我们上次见面才过了多久,你就瘦成了这个样子……”
“咳咳。”
宋老爷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夫人,付姑娘赶路想必是累了,我们还是让付姑娘进屋说话吧。”
“对对对,付姑娘,我们有些事儿想同你说呢。”
宋夫人亲切的挽着付似锦的手,上了二楼的厢房。
“腊梅姑姑,你怎么会与付姑娘一同回来,这布袋里,装的究竟是何物?”
宋漪涵声音柔柔的问腊梅。
腊梅拖起布袋子,“回小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被拒绝的如此干脆,一点面子都不给,宋漪涵的笑容有些僵硬,无措的捏着帕子。
“这样啊,倒是漪涵唐突了,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帮腊梅姑姑把袋子搬进去?”
“不用了。”
腊梅不动声色的把两个家丁隔开。
“看来是腊梅姑姑找到了什么宝贝要送给娘亲,漪涵倒是越发期待了。”
“小姐不必如此套腊梅的话。”
“腊梅姑姑何出此言?是漪涵哪里做的不对,惹腊梅姑姑不快了?”宋漪涵伤心地问。
腊梅不愿再和宋漪涵纠缠,再道:“小姐,夫人还在等着,腊梅先把东西送去给夫人。”
二楼厢房,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