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似锦把屋里该通气的通气了,这才到床边看病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即使病态,也不难看出,美丽的五官。
付似锦冷静的坐在床边给病人把脉,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
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血压也是在正常的范围内。
宋老爷看竟然是付似锦看的病,胡大夫更像是一个跟班,心里存疑。
胡大夫问:“小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付似锦说:“你给病人抽点血,我来化验。”
其他的看不出什么,只能是验血了。
“行,我来。”
在镇上的时候,胡大夫可是看着付似锦从她那里学到了好些东西,医馆也不是一整天都有病人,只要闲下来,胡大夫纠缠着付似锦讨论医术,付似锦还从空间里整理出了一本简易的医术给医馆的大夫先学习学习。
给病人抽血这事儿,胡大夫是会的。
宋老爷看胡大夫拿出一根什么东西帮助了他家夫人的手臂,拿东西擦擦几下,那一小片的肌肤变得有点黄,胡大夫又拿出那么大的一根针要扎进他家夫人的手里。
宋老爷不淡定了:“这是……抽血?”
把血从人的身体里抽出来?
“对。”胡大夫道:“就抽这个管子,不需要很多,对夫人的身体无害。”
话是这么说,宋老爷还是不放心,当针扎进去的时候,他都跟着虎躯一震。
付似锦起身,对宋老爷说:“宋老爷,我需要跟你了解病人的起居情况,饮食习惯,生病之前,以及生病之后的,我需要知道一个过渡,相公,你来做记录。”
萧肆乖乖的从箱子里拿出小本本,不带犹豫的。
付似锦忍不住挑眉看了他几眼,今天听话的不正常啊。
宋老爷请付似锦到一旁坐下,事无巨细的说。
“我家夫人生病之前,睡眠浅,每夜都会醒来不少两次,府中给她找了好些大夫,开了好些方子,调理了将近一年,夫人的情况才开始好转。”
“夫人病后,睡眠是深了,就是太深了,不大清醒。”
“夫人的饮食一直很清淡,每日必须喝一碗清汤,夏季还会喝点清凉解暑汤,食肉却不多,一次只吃三筷子,但夫人有个小雅趣,喝酒。”
“夫人每年都会酿一壶花酒埋在树下,来年喝。”
付似锦点头,“可否把夫人进一月的饮食记录拿给我看看?”
宋老爷点头,对小厮说:“去把夫人的记录拿来。”
饮食记录记得很清楚,只是宋夫人每日昏睡的时长却记的有些粗糙了,尤其是夜里,宋夫人有没有醒过,又是何时再入睡,根本没有记录。
这也没法怪他们。
“小付小付,抽好了。”胡大夫叫付似锦。
付似锦对宋老爷道:“还请宋老爷移步门外稍等片刻。”
宋老爷出去之后,付似锦拿出化验的仪器,开始在屋内化验,空间效率高,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是中毒了。”
宋老爷激动的推门而入:“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付似锦正色道:“这毒下的很谨慎,剂量少,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了宋夫人的命,却会慢慢的危害她的身体,一开始,夫人的情况可能是容易犯困,精神不济,容易疲劳。”
“这个我在医案上没有看到。”
“付大夫说的是,我夫人病倒之前,的确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段时间,府中事务繁多,我们只当是夫人太操劳了。”宋老爷解释说。
“时间一长,夫人的情况就越来越不好,甚至病倒。”
“既是下毒,为何多位大夫不曾看出来?”宋老爷疑惑。
“这正是关键,下药的剂量控制的刚刚好,而每次都是等体内的毒验不出来了,才又下第二次,第三次……所以简单的验,根本验不出来。”
她刚刚化验的时候发现了,残留的毒很少很少,估计又要到了下毒的时候了。
“付大夫,你可知夫人中的是何毒?”
“不知道。”付似锦对古代的毒,不太了解。
宋老爷身形一晃:“那你可有法子解此毒?”
付似锦道:“我尽量。”
“还请宋老爷在外面等候。”
付似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宋老爷刚出门,一只手就伸过来,替她把门关上。
付似锦眨眨眼,萧肆高冷。
胡大夫问:“宋夫人真的中毒了?”
“没错。”
还长达两年了。
“你是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还是不肯告诉宋老爷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你尽量?”胡大夫的小心肝都抖了抖,“中毒之事,非同小可啊,你要是用对了药,皆大欢喜,要是一不小心用错了,毒上加毒,这可如何是好?”
别的大夫看不出中毒了,小付看出来了,她很厉害,可要是用错了药,导致宋夫人的情况加重,算谁的?
万一,万一宋夫人因此……有了不测,他们几个能不能活着走出宋家都是个问题啊。
付似锦给他一个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