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似锦嗤笑,正想带女子离开,一声厉喝传来:“你是谁!竟敢在老娘的柔香阁撒野!”
说话的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女人,穿金带银,有些俗气。
女人摇着扇子,盛气凌人的走来,身后带了一拨人,付似锦一眼看过去,竟然有十四个那么多!
她都把八个给打趴下了,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带出十四个护院,就这么一间花楼,雇二十几个护院,真有你的。
“小姑娘,你爹娘没教过你,出门在外,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吗?”女人斜眼看付似锦。
付似锦撩撩眼皮子,漫不经心的看女人,“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畜生的尾巴砍一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打理着这么大一家花楼,养着一群会讨人开心的姑娘,就连镇上的大户老爷来了都得给她三分面子,今天却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上,好好教这个姑娘我们柔香阁的规矩!”
此话一出,周围的老百姓看付似锦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哎,好好的姑娘,怎么偏偏惹上了柔香阁?
老鸨那话,分明是要把这个小姑娘给拖进他们柔香阁当物件折磨啊。
别的花楼如何他们不知道,但柔香阁是真的敢明目张胆的抢人的啊!
“本姑娘今日就陪你们好好的玩一玩!”付似锦朝他们勾勾手指,讥笑。
一群人围住付似锦,其中一个挥拳朝付似锦扑过去。
付似锦抬手一抓,抓住对方的拳头,用力一捏,对方的手疼的都麻了,她二话不说,一脚狠狠的踹上对方的某处。
后面有人举着大刀,眼看着就要劈到付似锦。
女子惊恐的睁大眼睛,“小心!”
付似锦余光一扫,冷若冰霜,她侧身躲避,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往下压,咔擦,对方的手使不上劲了。
她夺过对方的大刀,用刀背砸向要对女子出手的大汉。
不出片刻,十几个人也整整齐齐的倒在地上,皮青脸肿,苦不堪言。
唯有老鸨,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股寒意从脚底滋生,爬遍四肢百骸。
付似锦在一瞬间敛去了令人胆颤的气息,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轻轻的敲打手心,从容不迫的朝老鸨走去,脸上还露出乖巧的笑容,好像把这二十几个护院打趴下的人不是她似的。
“你……你要做什么?老娘警告你啊,镇上所有的大老爷老娘都认识,你敢得罪老娘,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跌跌撞撞的后退,还不忘放狠话。
付似锦笑容不变,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今天想要砍掉一个畜牲的尾巴。”
吧唧。
老鸨的脚踝抵到台阶,没站稳,直接坐地上了。
“小姑娘,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在这个镇子上呆不下去!”
“啊!”
她的话刚说完,手就被付似锦抓住了,付似锦渐渐加重力道,慢慢箍紧她的手,“我讨厌被威胁!”
“我我我……你饶了我吧!我我我……我让你走!”老鸨疼的咬牙,富态嚣张的模样全无。
“她呢?”付似锦问。
老鸨顺着付似锦的示意看去,看到瑟瑟发抖的女子,“她可以跟你走。”
“姑娘,我相公被他们抓住了!”女子突然道。
付似锦眼睛一眯,眼里含笑,却是危险十足,“放人!”
“你们快带两个姑娘去!”老鸨急忙对护院喊道。
疼的不想动的护院抓住机会,呼啦啦的爬起来,带付似锦过去。
女子的相公被关在柔香阁后院的柴房里,手脚被捆住,嘴里还被塞了抹布,脸上,手背上露出来的肌肤,肉眼可见的伤痕累累。
“相公!”
女子落泪,拿开男子嘴里的布条,又慌乱的把绳子解开,心疼的跪在男子面前,两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男子的脸。
“他们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都是我不好,相公,对不起——”
“娘子,别哭,我没事儿——”
男子笑道,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母单的付似锦吃了一嘴的狗粮,“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先回医馆。”
离开柔香阁十分的顺利,顺利的出乎付似锦的意料。
事情闹得有点大,那么多人看见他们打起来,付似锦还以为柔香阁里会有姑娘悄悄的去报官呢。
男子伤的有点重,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内服消炎止痛药,外用药膏,过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姑娘,你不用给我开药,我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忍忍就过去了。”男子虚弱的说。
“行了,别逞强了,我不收你银子。”她又不是那种没钱就见死不救的人。
两人是从外地来的流水镇,银子银子没有,值钱的玉佩给了她,他俩现在是身无分文要露宿街头了。
“你们有地方去吗?”付似锦头疼的问。
男子和女子依偎着,局促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