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似锦和胡大夫回到医馆,却没看到那对小夫妻,她问店里抓药的小二:“我出去的那会儿,没有人来找我吗?”
“没有。”
上次付似锦救了晕倒的夫人的时候,小二也在店里,他知道付似锦和两人的约定,两人没来,他也很纳闷呢。
“那没事儿了。”
付似锦摆摆手,回到自己的位置。
医馆里有几位大夫,每日出诊的有两到三位,今天轮到了付似锦,胡大夫和另外一位岑大夫,他们每人都有位置,且他们擅长的不一样,有点像现代的科室。
今日是集市,街道上人来人往,很热闹,医馆里的病人也多,有些是本地的,有些是外地的。
本地的有少部分人见识过付似锦的医术,愿意排她的队,外地来的他们更相信上了年纪的胡大夫和岑大夫。
付似锦的那个位置,很快就没了人,她无聊的整理病人的医案放好,又去后院逛了逛。
妙手回春堂开在镇上最热闹的街道,后院的占地面积也大,有让病人暂住的厢房,有晒药材和书籍的空地,医馆里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关叔,专门负责药材和书籍的晾晒。
“小付你来了,怎么不在前面啊?”关叔和蔼可亲的问。
“我就是累了,到后院来走走,忙里偷闲。”付似锦洗了手,擦干净,也跟关叔一起翻药材。
付姑娘哪里是忙里偷闲啊,肯定是她太年轻了,病人们不信任她。
“人啊,总有第一第二次,慢慢就会好起来了。”关叔乐呵呵的说,“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在后院忙,也是闷的慌,还好有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啊。”
付似锦笑。
前堂。
一个小姑娘慌里慌张的跑进医馆,“大夫啊,大夫啊,快去救救我家少夫人吧,我家少夫人生产艰难,血流不止……”
小姑娘急得要哭了。
岑大夫从未接触过产妇的病理,他对胡大夫摇摇头。
胡大夫离开位置,道:“姑娘你先别急,我去找个搭档和我一起去。”
人命关天的事儿,耽误不得。
胡大夫小跑去后院,叫上付似锦:“小付,小付啊,快快快,拿上你的宝箱,跟我出去一趟。”
小姑娘是坐马车而来,付似锦和胡大夫上了对方的马车。
最后在一处气派的宅院门口停下。
小姑娘领着两人去了耳房。
大户人家认为女子生产血腥,在女子怀有身孕之时,会在起居的院子旁边另设一间耳房,便于女子生产时所用。
耳房外站着十几个人,前边的应该是女子的丈夫和公婆,后面呼啦啦的全是丫鬟。
“胡大夫。”
“赵老爷,赵夫人,赵公子,赵少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那位赵公子答道:“稳婆进去两个时辰了,孩子是生出来了,但我家夫人一直痛苦的哭喊,大夫说,估计是稳婆用药不当,下猛了。”
付似锦:“……”
原来你们已经请了大夫啊。
赵家请来的大夫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胡大夫瞧着面生得很,估计是赵家从县城请来的。
男女有别,何况是产中的女子,那位韦大夫为赵家少夫人诊脉多有不便,隔着帘子和手帕把了一下脉,便下了一剂方子。
府中的人熬好了药,喂给赵家少夫人喝下去,没曾想,赵家少夫人喝了之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还十分难受,没多久就晕了过去,赵家人和韦大夫都乱了阵脚。
要是再去县城请一个大夫,一来一回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赵家人只好派了丫鬟去妙手回春堂请大夫。
韦大夫行医多年,自是不肯承认医术不佳,一个劲的找理由找补,一会儿说肯定是下人抓错了药,一会儿说是下人熬的药没熬好影响药效,赵家人烦得很,直接让人把他压住,嘴里塞了布条,省的聒噪。
了解了前因后果,又看了韦大夫开的药房,付似锦和胡大夫险些气晕过去。
赵家少夫人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开这么大补的药,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韦大夫见赵家找来的新大夫比他还年轻,当即不服了,唔唔唔的瞪付似锦,付似锦不耐烦的推开他,和胡大夫进了耳房。
看这么严肃的付似锦,胡大夫突然觉得他像一个陪衬,看到付似锦掀开赵家少夫人的被子看情况又给她把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付似锦把过脉,对情况有了了解,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针灸,取出其中一根,扎进赵家夫人的某个穴位。
付似锦安安静静的,表情认真严肃,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感觉,胡大夫突然觉得,付似锦的形象,一下子蹿的老高了,比他尊敬崇拜了二十几年的闻师父还要高大。
赵家少夫人迷迷糊糊的醒来,“你……是你救了我?”
“嗯。”付似锦低着头,“少夫人,你别动,我在给你扎针,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慢慢的告诉我。”
赵家少夫人点头。
夫斯基给她按了几个穴位,问她感觉如何,了解到情况之后,她写下一副方子,让人去抓药熬药。
付似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写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