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认不出字迹,还是不能放行,两人进不去啊。
胡大夫道:“小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付似锦沉思片刻,道:“胡大夫,那位离公子可靠吗?”
她怕有人恶作剧。
胡大夫道:“绝对可靠,离公子是贵人身边的人,来过我们医馆几次。”
“那位贵人如果不方便出面的话,一般就由离公子代劳。”
付似锦问:“这么说,你见过那位病人?”
“我没见过。”胡大夫摇头,“但我和师父一起去过,当时我是在门外等着师父,没进到里屋。”
付似锦左思右想,“胡大夫,对方既然请了闻大夫,说明病人情况不乐观,闻大夫却赶不回来,无奈之下只能请我们过来先看看。”
“你是闻大夫的徒弟,想必你见了病人之后,会有法子先稳住病人的情况,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去,整个医馆怕是都不好交代啊。”
胡大夫想想也是,“那我们怎么办?小厮不让我们进去啊。”
付似锦小声的问:“这座宅子可有后门?”
胡大夫忙道:“有,你是想?”
“对。”付似锦肯定的点头:“胡大夫,目前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行。”救人要紧。
两人转身去了后门,后门有个老大爷躺在躺椅上,悠哉游哉的闭目养神。
“哎呀,有人,要是他也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难不成翻墙?
“我们先问问。”要是老大爷也不让他们进去的话,他们也是尽力了,只能等他们把闻大夫带回来了。
胡大夫推着付似锦:“付姑娘,你去问。”
他不好意思。
付似锦:“……”一个大老爷们,你害羞什么啊?
她搓搓手,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看老大爷,老大爷好像睡得很沉,“大爷,我们是离公子找来给人看病的,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老大爷没反应,付似锦无声的看胡大夫,胡大夫也在无声的看付似锦。
要不,我们回去?
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了?
付似锦又道:“大爷,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老大爷终于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付似锦和胡大夫,摆摆手,又闭目养神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胡大夫拿不住主意啊。
“他应该是给我们进去了。”
付似锦提了提肩上的布包,进了后门。
宅子很大,他们是进去了,但那位病人的住处在哪儿不知道啊,地址上虽然写的后院,可后院有好几间厢房。
付似锦叫住一个小丫鬟问:“姑娘,你知道这上边写的是哪里吗?”
能在这么大的宅子里当丫鬟,想必是识字的。
小丫鬟看了一眼,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姑娘,前边的廊道走到尽头左转的中间厢房就是。”
“多谢姑娘。”付似锦道了谢,把书信还给胡大夫,迈步朝小丫鬟所说的方向走去,胡大夫急匆匆地跟上。
廊道可不短,付似锦一边走着,一边看宅子里的布置。
每间房间可真大啊。
院子中间还种着一棵常青树。
过了拐弯处,付似锦没再看到有人了,她数着厢房找,路过其中一间时,听到里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付似锦和胡大夫对视一眼,里边的应该就是那个病人吧。
付似锦轻轻的敲门:“你好,我们是离公子请来的大夫,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里边的人没有回答,气息越来越重,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好像要咳死过去了。
付似锦推开门,急匆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有个人趴在床边,对着地上的痰盂不停的咳,咳得满脸通红,眼泪狂飙。
付似锦蹲在对方身边,用手探他的额头,又给他把脉,最后和胡大夫一起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
今日本就是付似锦和医馆定好的出诊的日子,她带了自己的医药箱。
男子的温度很高,但手探的探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付似锦拿了体温枪给他测了体温,将近四十度的高烧,要是还没人发现,等闻大夫赶到的话,他估计已经烧成傻子了。
付似锦拿出空间给她筛选出来的药打算给男子服下。
男子现在迷迷糊糊,近乎不省人事,那么大的胶囊他恐怕难以吞下去就会卡在喉咙里。
“胡大夫,麻烦你给我倒杯水。”付似锦说道。
她刚刚进来的虽然匆忙,但也有注意到房间里的摆设,桌子上是有水的。
胡大夫看见付似锦拿出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心里有诸多的疑问,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付似锦把胶囊的外壳打开,把里面的药粒全部倒进水里,药粒遇水则化,她喂男子喝下。
“呕——”药太苦了,男子遵循本能要吐出来。
“别吐!”付似锦用手帕捂住男子的嘴:“这是药,吞下去。”
她知道男子现在意识模糊,旁白的人说什么他便会做什么。
男子才喝了一口,还有大半杯呢,付似锦喂的艰难。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