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风和星辰等人赶到府衙时,已经有许多人听到消息将府衙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人们高声地议论着,终于抓到着这个妖僧,广陵城终于可以消停了。
“听说是个很年轻的和尚,怎么就会是妖僧呢?别是抓错了,
我每年都去珈蓝寺上香的,可不敢冤枉了高僧啊。”
“你这人,没听说吗,那幅妖僧的画像就是珈蓝寺密室里面供奉的,
画的就是当初的坑杀画面,里面的僧人和今天抓到的一模一样。”
“对啊,如果不是妖僧转世,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都别说了,珈蓝寺来人了嘿,竟然是星辰大师啊,这个妖僧好大的面子。”
“对啊,我看珈蓝寺这样重视,保不齐还真是妖僧转世呢。那珈蓝寺不就是妖寺?”
乐风跟在星辰方丈的身后,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有些难过,更是为九儒担心,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自己最是清楚人言的可畏的道理。
人们看到珈蓝寺的人到了府衙,到底停止了议论,转而窃窃私语地打量着他们。
星辰方丈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府衙内,立即就见到了广陵城的太守谢安通,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武将打扮的年轻人,乐风并不认识,但看其穿着可知其在军中地位不低。
双方见过礼后,星辰大师并不啰嗦,直截了当地问道:
“九儒师傅,乃是我从幽州特意请来为众人颂扬佛法的高僧,敢问谢太守何故将人带到了此地?”
“额,这个,星辰大师见谅,实在是这几日里广陵城夜晚出现的异常过多,
现在这个人又同你们寺庙里面的壁画描述得一致,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地放过吧,
这样我也难交代啊!”看谢安通解释的诚恳,星辰也没再咄咄逼人,直接跟他说道:
“现在你知道了,他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放人吧。”
“额,万万不可,我还需再将此案审理一番才能对百姓服众啊,否则这样放人,
广陵城始终不得安宁,珈蓝寺也不能置身事外啊。”
星辰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您现在问话吧,问完了我们就走,明日还有法课要宣讲。"
“来人,带九儒上来。”看到星辰这样强势,谢太守无法只得照办
等了一会,九儒果然出现了。乐风见到了九儒,忍不住上前一步,
随即便被衙役拦住了。无奈只好耐着性子看着谢太守一句一句地同九儒问话:
“堂下何人?”
“珈蓝寺僧人九儒。”
“何故到此?”
“不知,我奉师命来广陵城宣讲法课,在城门外被你们带到这里。”
“这幅画上的人你可认得?”
“这是珈蓝寺壁画上的人物,壁画我认得,里面的人我也认识,是珈蓝寺的第一任主持。”
“珈蓝寺近一段时间夜里总是不太平,有人说看见壁画中的冤魂四处游荡,迫害百姓。
你既然认得这幅壁画,又同里面的人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不是上面的妖僧转世而来?”
谢太守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四周围观的人群一阵议论,是啊,长得这样像,说没关系都觉得假啊。
“回太守,上面的壁画是珈蓝寺建寺时的一段传说,本就不可拿来做什么证据,
里面的僧人更不是什么妖僧,而是建寺时的第一任主持画像。”
此时,一直在一边看着星辰说道:“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珈蓝寺密室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只是为了保护里面的壁画而将最初几间佛堂封存起来而已。
贫僧不知是何人在此造谣惑众。还望谢太守明察。还我珈蓝寺千年声誉!”
他的话不卑不亢,却让谢太守犯了难,想起来自国师大人的叮嘱,
他实在是不敢放人,于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可是,这几天的夜间异常又如何解释,官府早已加强了巡视,可依然有人被鬼魂袭击,
受伤,甚至还有一名僧人失踪。有目击者说那袭击人的鬼魂打扮得同壁画上被坑杀的人很像,
这一点你们作何解释?难不成是神迹吗?”
“这世间没有神,那些所谓的神迹不过是人的执念。”
听到这里,九儒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接着又转头向谢太守回道: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九儒本就是来此宣讲佛法的普通僧人,
既然广陵城此番并不太平,那我索性将宣讲的时间定在明日夜间,
我亲自会会您口中的鬼魂袭击,相信这样一来自然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
还珈蓝寺一个公道。也可以让广陵城的百姓不必在担惊受怕。太守觉得这样可行?”
“这....”谢太守有些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同他坐在一旁的将军起身说道:
“那就劳烦大师为广陵城做法超度亡魂,还广陵城一个太平。”
声音掷地有声,底气十足,这一句引得九儒转头看了过来
“敢问将军大名?”
“江南督军,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