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拿起纯黑色的布袋观察着,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开口处被严密地封起来。
有无数个奇怪的念头划过她的大脑。
不会是炸弹吧?或者是一只手?一颗头?还是什么死老鼠之类的?
池柚的思维开始无限发散,她把看过的悬疑犯罪电视里的情节统统杂糅到一起,越想越恐怖,越想越瘆人。
她一下把袋子扔出去,里面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袋子,冷静下来后,走过去,先是隔着袋子摸了摸里面东西的形状,又晃了晃,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
她把手机调到拨号界面,提前输入报警电话,万一要是出现意外,她可以第一时间求救。
她小心翼翼地剪开袋子封口,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手上的动作呆滞了一瞬。
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两管消炎药膏,一管祛疤药膏,五个冰袋。
她把东西倒在桌子上,又在袋子里翻找了一番,没有其余东西了。
幸好,袋子的外面还贴着一个外卖的订单,上面有骑手和商家的电话。
池柚先拨通了药店的电话。
“你好,我是华安小区的601的住户,我收到一份你们药房送来的外卖,我想问一下,是谁给我送的。”
药店的员工查询完记录,回答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是我们的药品有问题吗?”
池柚否认道:“不是的,我只是确定一下,你们那边难道没有点外卖的人留下的记录吗?”
药店工作人员耐心地解答:“收货人的地址和信息都填写的是池小姐,至于点外卖的人,我们这里是看不到的,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拨打外卖平台的官方电话。”
池柚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说了句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知道她脚崴和脖子受伤的人,只有池越和晏霖洲。
首先排除晏霖洲,他不把池柚折磨死都算他大发慈悲了,怎么可能还会给她买药。
那剩下的人,只有池越了。
池柚的直觉却告诉她,不会是池越,但是为了搞清楚外卖的来路,她还是打了池越的电话。
“姐,怎么了?”池越难得的秒接池柚的电话。
“你找人给我送了药膏吗?我收到一份没有署名的外卖。”
“啊……”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池越才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我回家前的确交代了管家,给你送点药,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池柚心里还有些疑问,不过目前也找不到别的送药人选,应该就是池越,是她想太多了。
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池越语气轻快地回复道:“没事啦,你可要好好按照说明书擦药,别留下什么疤痕。”
池柚这下更确认送药的人就是池越了,她重重地点点头,承诺道:“一定的,我也会好好帮你看着晏总的。”
“你别有心理负担,先好好养伤,早点休息,我就先挂啦!”
“好,你也是,拜拜。”
池越挂断电话,猛地一下把手机砸在墙上,把旁边正在给苹果削皮的彭荣吓了一跳。
手机瞬间变得稀巴烂,碎屑掉了一地,佣人快步走上前收拾干净。
彭荣担忧地看着池越,问道:“怎么回事?池柚那个小贱蹄子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池越目光凶狠,砸了手机还不解气,又把身旁的抱枕和台灯统统砸在地上。
彭荣也不阻拦她,任由她发泄。
周围的东西都被池越砸得粉碎,池越还想去那拿桌上的古董花瓶,彭荣这才赶紧拦住她。
“你这孩子,差不多行了,那个花瓶可是你爸拍卖会上几百万买的!”
彭荣给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手脚麻利地把花瓶抱走了。
池越的怒气汇聚在心头,她气得浑身发颤,面目狰狞,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嗓音变得异常尖利,好像长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凭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上不上她!?”
彭荣心疼地抚摸着池越的后背,和她一起破口大骂:“那个小贱人,她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她不过就是个私生女,还有精神病,说不定哪天就犯病自杀了。”
听着彭荣的话,池越心中的怒火又被浇上了一瓢油,她的嘴角抽搐着质问道。
“那为什么晏霖洲还是对池柚念念不忘?现在还偷偷地给她送药!?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彭荣看着脸色涨得通红的池越,连忙安抚她:“就她那样的病秧子,能坚持几天?你只要沉住气,不惹怒晏霖洲,赢家一定会是我们。”
“你想想,妈当年等了多久,用了多少手段,才让你爸和那个贱女人离婚的?你不能太心急!”
彭荣的话有理有据,让池越及时地把理智找回来,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情绪才稳定下来。
“妈,是我刚才没耐住性子,我也是被气疯了,还好我反应快,让池柚误以为东西是我送的。”
彭荣赞赏地说:“这是对了,我们要让池柚知道,她只是晏霖洲的一个玩物,让池柚恨晏霖洲,江暮云那边你也盯着